宝紫金冠,腰束金玉腰带,气宇轩昂,神采奕奕。
普通的百姓甚少见到这些王公贵族,见太子如此大的阵仗出行,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
太子时而对百姓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这让旁边围观的百姓心头先前的那点因太子出行被驱逐的不忿也随之烟消云散,觉得太子为人真是好极。
永乐观先被禁军清理过,太子到时,宁玖正站在永乐观门口和其余八人一起远远的相迎。
太子被禁军护着前行,可就在此时,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身着青色圆领袍服的人影,撞上了其中一名禁军,那人袖中的东西随着这一撞,立时被撞落在地。
见东西落在地上,那人神色惊慌,忙将那东西揣入怀中便要走。
禁军见此人行为神色古怪,动作鬼鬼祟祟,当即便横刀将他拦下。
太子听见动静,脚步顿住,目光落在那名禁军和那鬼鬼祟祟的人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身披甲胄的禁军对太子一礼,而后道:“启禀太子殿下,方才此人忽然冲出,怀中东西跌落,鬼鬼祟祟的,瞧着形迹十分可疑。”
青衣人连忙摆手摇头辩白道:“启禀太子殿下,小的冤枉啊,小的什么也没干,只是一不小心寻错了路,才忽然撞到此处。”
太子见他的手一直死死地按在袖口,面上更冷道:“袖中藏了何物,呈上来给孤瞧瞧。”
这青衣郎君闻言面色忽白,额角也有汗珠渗出,忙道:“太子殿下,这,这是我写给心仪小娘子的情信,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莫要拿出来,免得平白无故污了殿下的眼睛。”
他越是这般推脱,太子便越觉此人可疑,神色一厉道:“你视线飘忽,一看便有问题。”言罢,挥手示意了他身旁的两个近卫,“将他按住,孤倒要瞧瞧他藏着什么东西。”
那青衣郎君闻言面上惧色更浓,当即便要逃跑。
他不过是孤身一人,而他的面前有着数不清的禁军,逃跑无疑是不可能的。很快,他便被制,袖中藏着的信件也被扒拉了出来。
禁军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青衣郎君怀中搜出的信件,确保上头没有藏着暗器和毒药之后,这才递给太子,太子打开那几封信笺,目光在上头看了一圈之后,神色忽变。随后目光冷冷的落在永乐观大门前的宁玖身上。
宁玖早早就见到太子的身影,眼见他迟迟未上前,心里暗自生疑。想了想,她便携其余女冠一起朝着永乐观外迎了上来,可谁知一眼便看到了太子与一青衣郎君纠缠的画面。
她的目光落在那青衣郎君的脸上,心中忽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握住拂尘的手也不由得微微紧了几分。
他怎么在此地?
宁玖的目光再度落在太子身上,见太子面色微沉,目光无比复杂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道:“太子殿下,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心下冷笑,神色淡淡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眼前的这人,想必永乐真人你也认识吧。”
宁玖眉头一皱,对于太子近乎质问的口气有些不爽,面上不动声色点头道:“自然认得的。此人乃是我祖母娘家幼弟的儿子,按理,我当唤他一声表叔。”
太子闻言,面上更沉,伸手指着宁玖,而后又指着李七郎道;“你们真是恬不知耻!恬不知耻!”
太子神色一厉,挥手道:“来人!将这两个罔顾礼法,恬不知耻的人,给孤拿下。”
宁玖闻言,神色愈发不解道:“太子殿下,可否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此时,李七郎忽然嚎叫起来,对着宁玖道:“六娘,你一定要救我!救我!”
见此,太子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适之感,看来他以前真是被她所欺骗了,这个宁玖既然敢在家中做出推庶妹下水的事情,眼下在这做出这种腌臜事,也是正常的。
太子闻言冷笑道:“永乐真人莫不是还要装蒜?你看看这些,自然便知道了。”说着便将那些信扔在了宁玖的身上。
宁玖看罢,眉头一皱,太子唇畔溢出几丝冷笑,“满篇污言秽语,淫词艳曲,真是不堪入目。”
然而最令人恶心的是,上面通篇都是她的字迹。
上次在甘泉行宫的斗诗会上,太子是见过宁玖的字的。是以方才瞧见李七郎拿出的信,才会如此生气。
宁玖当着太子的面,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道:“太子殿下是怀疑我与他有染。”
太子不置可否,宁玖见此露出一个轻笑,在李七郎的眼前扬了扬手中的拂尘,似乎想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驱除一般。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我如今虽为女冠,但之前到底是圣上曾钦点给你的太子妃,虽然最后我与太子殿下没有缘分,但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看低圣上的眼光。”
太子面色一白,哪里听不出宁玖的暗讽。
太子之所以会如此生气,正是因为宁玖曾是宣德帝赐给他的太子妃,他只要一想到宁玖顶着他太子妃的名头,与旁人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便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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