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至极。
今日太子在此地发现此事,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怒不可遏,他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宁玖的真面目。
李七郎见此忙道:“六娘,方才在殿中,你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不是说——”
说到此处,李七郎似乎感觉说错什么话似的,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子一眼,连忙住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还以这样欲言又止的神色,让太子想不在意都难,他直觉觉得这未尽的话与自己有关,于是便道:“你说,方才她说什么?”
李七郎道:“六娘,你若答应救我,我便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你若是非要跟我撇清关系,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李七郎的话是十足的威胁,若一般人碰上他这种威胁的,少不得会为他说道几句,如此一来便是被绕进他的套子了,但宁玖问心无愧,她压根儿不惧怕李七郎的阴谋诡计,神色十分坦然,摊手笑道:“我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何却偏偏要诬赖我与你有染,亏你还是我祖母的亲戚,没想到竟是个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七郎闻言神色一怔,悲痛欲绝,他道:“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随后,他对太子道:“启禀太子殿下,我与宁六娘的确有染,而且我有证人。”
说罢,他的眼神忽然落在宁玖身后同样身着一身道袍的柳若灵身上。
“柳道长,你不妨说说,前几日里瞧见了什么?”
此次于永乐观出家为女冠的女子中只有宁玖一人由宣德帝赐了法号,旁的人都是以姓相称。
柳若灵闻言咬了咬牙,忽而站了出来。
宁玖见此,目光沉沉的落在柳若灵身上,神色一瞬即冷。
上一世宁玖与柳若灵并未结怨,便没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可这一世,这个柳若灵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作对,真是恶心,本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却能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恶心你一把。
早知如此,她应该早些收拾她的。
太子见柳若灵站了出来,脸色更沉,这个柳若灵与李七郎素不相识,没有必要为他做假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宁玖极有可能与这个李七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见此,太子问道:“柳道长,你且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柳若灵看了一眼宁玖,而后小心翼翼的道:“启禀殿下,臣女……”说到一半,柳若灵惊觉不对,而后改口道:“贫道前几日看见宁六娘夜会李七郎,就在永乐观后的另一棵树下,他们二人……贴得极近,且,且举止十分亲密,并不像是普通关系。”
这话一出,立时哗然,一旁围观的百姓听此,便不由得出声道:“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说这个永乐真人是名满京华的才女吗?怎么能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哎呀,可不是嘛。我本是听说她的才名,才来此处看看的,可谁知,却看到了这般龌龊的一面,真是……早知如此,我便不来此地了。”
这些围观者大都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听风便是雨,他们听到身边的人都在起哄,一些人便自作聪明地也跟着起哄起来。
直道宁玖年纪轻轻不学好,尽是学的这些腌臜做派。
“难怪不得她要出家当女冠呢!想必她家里是知晓她这样的品性,所以才将她弄到此地,让她自生自灭。”
“……”
围观百姓的言论越来越过激,越来越难听。
太子见此眉头一皱,心道,这事若是闹出去,到底也会于皇家颜面有损,于是便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若我们进去再说。”
宁玖闻言,心中不由暗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此时若是进去,那他们泼在她身上的脏水,可就越发的洗不清了。
宁玖摇头,坦然道:“不必!就在此处说,正好当着众位百姓的面说清楚,我宁六娘行得正坐得直,自是不畏惧这些污言秽语。”
宁玖对太子道:“太子殿下,贫道有几句话想问一问他们二人,可否?”
太子见此不由得诧异,一般人若是被揭穿了丑事,必然会惊慌不已,丑态毕露,可这个宁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莫非她真是冤枉的?还是说她心思深沉,已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太子不由得正了正色,启唇道:“你说。”他倒要看看,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宁玖还想如何来翻盘。
宁玖道:“在此之前,麻烦太子殿下李七郎的眼鼻蒙住可否?”
太子闻言点头,让禁军上前将李七郎的口鼻掩住,而后她来到柳若灵的面前,唇畔勾起一个笑意道:“柳二娘,不对,现在改叫柳真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作对,我倒是想问一句究竟是为了什么?”
柳若灵心中发虚,下意识后退一步,面上佯装坚强对宁玖道:“你说什么?我何来与你作对一说,我的确看到了你做那种事情,你自己敢做,难道不怕人家说吗?”
宁玖闻言一笑,将手中的拂尘拿得高了些,继续道:“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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