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款项来源、数额估算及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与应对。
战争大题:今有边关急报,吐蕃集结重兵,似有异动。然朝中主和、主战两派争执不下。你为兵部郎中,需拟一应对方略,兼顾军事防御、外交周旋、国内舆情及粮饷筹措,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战则必胜。
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在人群中响起。
这哪里是选伴读选妃?这分明是考县令、考尚书、考将军!题目之新颖,角度之刁钻,关联实务之紧密,前所未有!更可怕的是,那些小题看似简单,却直指人性与利益的纠葛,大题更是宏大深远,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这如何答得出来?”一个锦衣公子面色发白,喃喃自语。
旁边一个青衫士子却目光灼灼,激动得手指微颤:“妙啊!坊正协调、县尉断案、商号谋利、将军决断……皆是实务精髓!还有这大题……直指国策核心!”
“快!快抄录回去!”各府仆从慌忙取出纸笔,挤上前去抄录题目。
人群之外,李治与李承乾、拓跋尚、小武、张柬之几人静静而立。
“叔这题,我别说答了,我看都看不明白。”拓跋尚咂舌道。
李承乾淡淡道:“亦是淘金之法,烈火方能炼真金。”
小武轻声道:“这些题目,看似考校才智,实则洞察人心。民生卷重协调与仁心,经济卷重算计与平衡,战争卷重决断与谋略。而大题……更是直指为官为政之本。”
张柬之苦笑:“我若是应试者,此刻怕已头皮发麻。”
李治望着那熙攘的人群,目光深邃:“父亲要的就是这般效果。让所有人都看看,未来的朝堂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
当日,抄录着考题的纸张便如同雪花般飞入长安各大家族府邸。有人对着题目愁眉不展,有人则兴奋难眠,挑灯夜战。
更多的士子,则被那“士子下乡”的大题吸引了目光,开始认真思索其可行性与利弊。
十日之期,转瞬即至。
这十日间,长安城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学堂。茶楼酒肆、宴会诗会,东西两市,那可是相当热闹。
本来说礼部是应当干预的,但小长孙去找礼部尚书说让他管管,但礼部尚书出奇的顶撞了长孙无忌。
“长孙相公,此事是陛下、太子、夏帅三方协同之举,您让我去叫停……相公,您要恨我就直说,我明年辞官便是了,犯不上用这等招数让我生不如死。”
长孙无忌也没招,因为他也不敢去招惹……
夏林小院的门槛这几日几乎被踏破,前来送答卷的世家仆从络绎不绝,皆被孙九真拦在门外,只收下密封的卷册,不言不语。
院中,夏林正悠闲地指导迦叶给暖房里的菜苗授粉。
“爹,您真要看那么多答卷啊?”迦叶好奇地问。
“看,怎么不看。”夏林用小毛刷轻轻沾着花粉:“虽然我都知道他们大部分人是胡写一通,但说不定真能冒出几个有意思的。”
“那您说,谁能答得好?”
“不好说。”夏林笑了笑:“家世好的,见识广,但容易眼高手低。寒门子弟,或许更知民间疾苦,但格局可能受限。就看谁既能脚踏实地,又能仰望星空喽。”
最后一日的傍晚,孙九真将厚厚几大摞答卷放在石桌上,几乎堆成小山。
夏林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份,拆开火漆。是民生卷。
看到小题第一题的答案,他嗤笑一声,丢到一旁:“‘严令各户出资,违者罚役’,蠢货,这是找打。”
又拿起一份。“‘请求官府拨款’,没出息,等靠要。”
再一份。“‘发动富户捐赠’,想当然,人家凭啥?”
接连翻了十几份,大多答案或是空泛迂阔,或是强硬不近人情,或是异想天开。直到看到一份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
“一、陈说利害:废井淤塞,水质败坏,易生疫病,疏浚乃保众安康。二、明晰权责:按户出资,多寡依家境,账目公开,推举坊中长者监督。三、以工代赈:坊中贫困者,可出力抵资,按劳付酬。四、寻求外援:若集资不足,可请里正上报县衙,恳请拨付部分物料,或寻求相临富坊借贷,分期偿还。”
夏林微微颔首,虽然还很稚嫩,但考虑的却是相当全面了,而他看了看署名——裴婉。
他把裴婉的回答放在一边后继续翻阅。经济卷的小题,关于盐税影响的分析,大多人只言百姓负担加重,或朝廷收入增加。却有一份答卷详细列出了对不同收入家庭的影响估算,对盐商利润的挤压分析,甚至预判了可能出现的私盐泛滥及应对建议。署名是狄英,一个不甚起眼的寒门士子。
战争卷的夜袭计划,多数人泛泛而谈。却有一份不仅规划了迂回路线、攻击时序、预备队布置,甚至考虑了天气、月光、敌军巡哨规律,以及失败后的接应方案。署名——李晟,河西将领之后。
而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那三道大题。
关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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