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一国之后从宝座上生生扯下,跪伏在地……
莫名奇妙,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
……………………
剑穿过咽喉是什么感觉?
杨祖业,字子德,诨号西风剑客,时年三十七岁,正值壮年,这年纪的武夫往往最被人器重,既是即成的武者,又有足够的潜力,而他也不负众望,自十三岁练剑以来,三十二场生死之战,皆一剑胜之,“一剑出,西风过,叶落无声”,酒馆说书人短短一句话,勾勒出数不尽的风流,好一仗剑游侠客,但其实他没那么风度翩翩,不过是利落一剑,见血封喉。
死在他一剑下的人有很多,死得也很快,而且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消磨掉花哨的技艺,就越来越快,他曾跟同道好友讲,四十五岁前,绝不收徒,哪怕一方江湖上仰慕他剑的人很多很多,这位同道好友练的是八方棍,不能理解他的坚持,至于两个秉性相冲之人如何成为同道好友?一起去过青楼,自然同道。
杨祖业一剑封喉,见得血多了,太多太多,有时他会好奇,被人一剑封喉的感觉。
有时他也试着想象过,到底是何等感触,剑身刺入到喉咙里,会不会很冷。
大晋德元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直到今时今日,他都还是不知道。
因为他下一秒就死了。
剑身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腔,他嘎吱一颤,像是溺水之人扑腾的最后一下,然后手脚发软,整个人跪死在地上。
多年来追求一剑封喉的杨祖业仍然不知剑穿过喉咙的感觉。
只是,想来比搅碎心窝要快……
长剑自杨祖业的胸腔里缓缓拔出,此时官道上一众扈从的瞳孔微颤,都在惊叹于那人的杀力,而她只是拿绢布擦去剑上的鲜血,收剑转身之时,空气中仿佛还残留剑锋滑入剑鞘的摩擦声。
白裳喜的脑袋从车厢帘子里探了出来,直直盯着那侠客看,不愿错过她回身的利落潇洒,哪怕只是一瞬间。
这个人姓闵,
她背剑又携刀,
她说,她会比另一个人更出名。
白裳喜不知是哪一个人,她只是从这少侠的口中偶尔听过一两次,似乎姓陈,似乎也是位姑娘。
不知是怎样的姑娘。
想来没有她白裳喜好看。
闵宁来到车厢边上,那一众扈从围着不远处倾倒的马车,里面死伤惨重,一位老练的武夫把里面一家五口的人脸翻来翻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都死了…想不到乔掌柜就死在了这里,可怜啊……”
老扈从叹声道,站起身来。
白裳喜手有些颤,柳眉皱起:“…都死了?看来乔掌柜不是出卖我们的人……”
白家是西晋边关的名门望族,扎根边关一带,麾下产业无数,来往商客繁多,掌柜们更是多如牛毛,但只有很少一部分外姓人深受百家器重,白裳喜曾怀疑,他们之所以一路被人追杀伏击,就是这姓乔的掌柜出卖了他们。
可如今看来,不是这样。
“哎,队长、这儿、这儿还有条大黑狗。”
一个扈从发现了个笼子,打了开来,里面跳出一条病怏怏的黑狗。
老扈从瞧见了道:“是它啊,据说乔掌柜很喜欢这条狗,去哪都带着,当作儿子一样养。”
白裳喜也听过一些风闻,据说这狗聪明伶俐,不仅会伸手摇尾巴,还会给人端茶送水。
眼下她见猎心喜,朝黑狗招了招手:“咻咻……”
黑狗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它忽然张嘴:“我不是狗。”
那像是侏儒般尖锐的声音,白裳喜呆愣了一下。
这呆愣的一瞬,黑狗不再病弱,咧开獠牙,飞身扑咬过去!
下一个,剑光闪过。
人血溅到了帘子上,溅到了白裳喜的脸盘上,还有些兽毛飞溅出来。
“啊!”
白裳喜尖叫一声,接着赶紧看向了闵宁。
闵宁的剑上滴着血,白姑娘还来不及关心自己,就先关心她道:
“…闵公子没事吧。”
“并无大碍。”闵宁笑了笑,有些烦闷地拿出绢布,再把剑擦拭了一遍,“我也有点被吓着了。”
白裳喜喘回过起来,扈从赶紧围向那条狗,只见兽皮之下,里面滑落出一颗侏儒的头颅。
江湖凶险,莫过于此。
你以为你顺手救了一命,哪怕那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狗。
但你怎么知道,狗嘴里不会探出一把刀?
哪怕踏上江湖之路不过两三个月,但闵宁却早已有所见识。
而她之所以不曾着道,除了时刻警惕之外,还有因为寅剑山的警心之法。
这是闵宁从著雨那习来的,所谓警心之法,便是让人隐约察觉危险的逼近、幕后之人的黑手、不知哪里捅来的刀。
寅剑山作为道武双修的门派,门下弟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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