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他便缓缓地睁开眼睛,由于前进的速度太快,加上山洞里本来就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目之所及,全是黑乎乎一片的夜色。
不过,在他的耳畔,却能够清晰入耳地听到,那由于行进速度太快而引发的呼啸声。
在冗长深邃而又漆黑无光的山洞里,赵德芳的身体像是一件是时光机一般,不停歇地向前贴地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让紧闭着双眼的赵德芳感觉到眼前有些亮堂了起来,而他往前极速飞行的身子也停止不在动弹了。
当然了,对于一直处在煎熬之中的赵德芳来说,可谓是读秒如年。在他想来若是下次带上一直手表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从山洞一端计时,在飞行到另一端后再看一下时间,便可计算出他这在山洞里穿越时空所需的时间了。
眼前的亮光让一直在黑暗里极速飞行了那么久的赵德芳感觉有些刺眼,因此他也不敢一下子就把眼睛给睁开,万一伤到了眼睛那就不好了,在稍事片刻的功夫后,这才慢慢地打开眼睛。
这不睁开眼睛不知道,睁开眼睛便是吓一跳。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在一个月之前,他留下的那一盏一直打开着没有关闭的一千瓦的大灯泡。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都过去了那么多天了,这灯泡竟然还一直亮着,把这一端山洞门前十几米的地方,都照亮得让人身处其间如同白昼一般。
这也难怪方才即便是赵德芳紧闭着双眼,依然能够感受到眼前的光亮。若是换成是一百瓦灯泡的话,恐怕这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望着面前十几步开外的那结结实实堵住了山洞的那一扇大铁门,登时,让赵德芳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在洞顶上挂着一千瓦灯泡所发出的灯光里,恍如隔世的赵德芳,感觉此时此刻他身处在白昼一般。
毕竟在他从山洞另一边赶来时,还是深更半夜时分,怎么能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一种幻觉呢。
当然了,鉴于时间的紧迫性,他必须在明日时辰之前返回去,自然不能够在他已经来到的山洞另一端的现代世界里停太久,不然的话,到时候一旦被人发现他不在东厢房内,那由此带来的严重,自然是让他无法想象。更何况在这山洞另一端狭小的空间里,也没有什么好待的。
于是,他便从脖颈上摘下那块龙形玉佩,走到面前厚厚的铁门前,把手中攥着的龙形玉佩放在了恰好可以装进去的凹陷的地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听到“咔嚓”一声,那厚实的大铁门“唰”地一下,便就此打开了。
与此同时,山洞外也飘洒进来一大片的亮光,比那一千瓦的灯泡所散发出来的亮光还要亮堂。而站在原地的赵德芳在把龙形玉佩再一次挂在了脖颈上后,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山洞。
待赵德芳走出山洞才两步的功夫,便从身后传来了“咣当”一个令他有些猝不及防的声响,方才被他开启的山洞大铁门便自动地紧紧的关闭上了。而此时此刻,赵德芳的头顶却挂着正在东升的旭日骄阳,那光芒便是由太阳所发出。
望着高卧在东南方向的红灿灿的日头,赵德芳心里暗自疑虑重重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方才我从山洞另一端的宋朝赶来时,还是深更半夜,而今,我在来到了山洞这一端的现代世界里后,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白昼了。
而且,看着那太阳红彤彤的小脸蛋,跟刚刚从地平线上爬起来似的。难道这古代和现代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么。如是以来,我待会儿该如何计算时间呢,原本我还以为自己至少有两道三个时辰在现代世界里自由活动的时间呢,而今看来的话,这时间差却也是三个时辰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以前我穿过来提夫还债时,也没感觉到有太大的时间差啊。
暗自思忖了好一番后,让赵德芳感到一头乱麻,毫无头绪。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他已经再次来到了这个在此生活了二十七年的现代世界里,那么,自己应该好好珍惜才对,争取在宋朝那边的辰时之前把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省的下次还要如此涉险赶来。
其实,赵德芳不知道的是,上一次他从山洞里穿过来时,在他钻进山洞之前,还是个大白天,待他穿过来后,既然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毕竟还是白天。
而在都是白天的时候,向来没有田铎时间观念的他,哪里会没事儿随身携带一部手机和一块手表呢。再者说,他若是带上了这两样东西,被生活宋代社会的古人瞧见了的话,那他一定就会因此成为焦点了。
而这绝不对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因此,他只能够把爱疯七的手机和劳力士的手表放在了家中。
而今,待他从山洞另一端的深更半夜时分赶来,正好赶上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差,因此待他回到了山洞这一端的现代社会里后,才会发现此时此刻的时间是个大清早。
不是有那句话么: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赵德芳冒着被发现他不在房间里好好歇息的危险赶来,那他若是在这里光顾着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除了浪费了大把大把的时间之外,真的就是徒劳而无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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