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屋内还有一张长桌,上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药物。
此时有一人正盘腿坐在密室内的蒲团上,听到声响,她眼睫动了动,而后便再度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一般。
端王走到那围栏的前头,负手立在外头道:“既然醒了,却还要装睡,未免有些太过无趣。”
乌兰珠闻言睁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我素来不和无耻宵小讲话,恰恰不巧,你这样的便是无耻中的无耻,我瞧着很不舒服。”言罢,乌兰珠又将眼睛闭上,俨然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端王一笑道:“是吗?我的确无耻,不过你小毒仙也好不到哪去。别忘了,你配出的药,如今正在为无耻的我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乌兰珠闻言,紧紧的咬着牙齿,神色十分隐忍。
她修的的确是毒道,且在这上面比他师兄温琅的造诣还要高上几分,但由于她修的蛊和毒都太过骇人,以至于寻常人轻易都不会提起。
她修的虽是毒道,但却谨遵师傅的教诲,从不轻易害人。她的毒只毒穷凶恶极之人,从来不对无辜之辈下手,可……可如今她违背了师门之训,做了端王的帮凶。
乌兰珠咬牙,表情十分痛苦,她说端王无耻,可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端王道:“听说最近小毒仙你不肯配置新的药引?”
陈全已经死了,宣德帝便无法再接受新的药引,如此一来,他的病症便会浮出水面,若太早让人察觉宣德帝中了无法医治的剧毒,这并非是端王所要的结果。
乌兰珠像是没听到似的,不欲搭理。
端王见状,忽然拍了拍手,而后便有人抬了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头躺着一个身着白袍,面容俊朗的男子,乌兰珠看了那人的身影,神色立时一变,上前紧紧的扒住端王,咬牙切齿道:“狗贼!”
端王笑道:“你若不乖乖听话,你这情郎,我保证他活不到明日!”
乌兰珠咬牙道:“你还要不要脸!二郎只是个普通的人,你为何如此对他!”
此时担架上躺着的郎君乃是乌兰珠在江南的时候结识的一名郎君,这名郎君是当地有名的秦姓望族,在家中位居第二。乌兰珠同这位郎君相知相识,渐生情愫。
可后来有一日,这秦家郎君却突然失踪,乌兰珠一路找寻,最后落入端王的圈套,和情郎一道被关在了端王的暗牢之中。
端王以秦二郎的性命为要挟,让乌兰珠替他配置毒药,如若不然,便将秦家郎君的性命了结。
乌兰珠并不知晓端王的真实身份,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自己配置毒药,绝对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极有可能会祸害无辜的人。
若是自己一人落入端王之手,乌兰珠大可一死了之!可如今的情况是,落入端王之手的并非她一人,还有她的秦二郎君。
爱人的安危系于己身,乌兰珠别无它法,最后只好妥协。
她虽然的确是按照端王的吩咐配的方子,但也偷偷在方子中做了手脚,让那中了毒的人不会短时间的死去,若落入他师兄或有能力的人之手,都可以得救。
若是她师兄有幸诊治那中毒之人,说不定便有机会发现此毒乃是她的手笔。
端王道:“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全在你一念之间。小毒仙,剩下的话不必我说,你自个儿掂量吧。”
乌兰珠咬了咬牙,而后紧紧握住双拳,厉声道:“我知道了!我配便是!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得让二郎过来,让我探探他的脉搏。”
她必须保证秦二郎是安全的,否则说什么她都不可能替端王卖命的。
端王淡淡一笑道:“这个简单。”言罢,便让人上前把秦二郎送上去。
乌兰珠探过秦二郎的脉搏,发现他只是被下了让他昏睡的药物,并不会伤及身体的时候,这才放了心。
端王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便有暗卫来报,“启禀殿下,至你今日回城以后,京中的玄衣卫便很是活跃,似乎在暗自打探着什么。”
“殿下,莫非你的踪迹已然败露?”
端王摇了摇头道:“绝无可能!”他行事谨慎,自个清楚的很。
端王道:“所有的计划按原定的进行。玄衣卫这番举措,保不齐有些引蛇出洞的意思。你让手下的人按捺住,切莫因此慌张,漏了底。”
末了又道:“想必西北那边的消息就这一两日便要抵达永安,我们的计划也该往前推进一步了,你找准时机,待到西北的消息一道便派人去给温琅递消息,将他引入我们的局。”
先将温琅擒获,接下来的好戏能好好的登场才是。
楚王府。
温琅这几日都在忙着替宣德帝配制药物。他先给宣德帝开了一副镇定的方子,以求维持他身体的原状,而后又差人取了宣德帝的鲜血,用蛊虫和好几种毒药来查探宣德帝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但这毒比他想象当中的复杂的多,复杂之余,温琅还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毒发的效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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