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前送到圣上的手中。”
护卫们领命,很快散去。
今日的朝会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处理过诸多事宜之后,宣德帝便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诸位大臣齐齐摇头示意无事,见状,宣德帝正要挥手退场,却见殿外一内侍急急忙忙的道:“启禀殿下,太庙那边送来急报。”
内侍的声音本就尖细,而方才他那一声急切的喊声,更是将声音拔尖儿得十足,这般声音落入诸位朝臣的耳中,实在是觉得聒噪刺耳的紧。
朝臣之中,端王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微垂的眸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宣德帝自然也很是不满,但见传讯的乃是陈全,面上的神色便缓和了几分,随后宣他入殿。
宣德帝心中直觉不好,还是问道:“何事?”
“太庙那边传来消息说,说是前日夜晚太庙被盗,且圣穆太后生前最喜的那张紫檀嵌鸦忽五弦琵琶被盗了。”
言罢,陈全弓着身子将一封信呈了上来,宣德帝看完之后,面色十分难看,当即一掌就拍在桌上怒道:“岂有此理!齐王是怎么做的事!”
而更为可恶的是,何人胆敢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盗他薛家的太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宣德帝气得不得了,而待陈全凑近他,一道无味气息被他吸入体内之后,更是觉得怒不可遏,宣德帝狂躁不已,正要开口降罪齐王,便觉喉中一甜,接着一口腥甜鲜血吐出口中。
众臣见此,连忙惊呼道:“陛下!陛下!”
宣德帝咳血之后便直直的倒在了御案之上,一时之间满朝文武齐齐震惊,如风一般朝着他涌上。
太子站的位置靠前,自然是冲得最前的。
陈德让诸位朝臣止步,只让太子近身,自己上前将宣德帝扶起,大喊道:“传太医!传太医!”接着一挥手,便让人将宣德帝抬回了紫宸殿中。
紫宸殿内跪了三个太医,太医们个个脸色煞白,抖如筛糠,须发上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滑落。
此时宣德帝已然苏醒了过来,见屋中跪了一屋的太医,眉头一皱,便要起身来,而在一旁守候的太子见状,连忙上前,孝子模样十足,担忧的道:“阿爷。”
宣德帝看着下面跪了一排的御医,咳了咳,最后还是让陈德上前将他扶起来,靠在床上。
看到面前跪了一排的太医,宣德帝心中有些惶恐和不安,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如山地问道;“怎么跪了一屋的太医,怎么回事?”
太子见状笑道:“方才他们迟迟无法让圣人苏醒,儿一怒之下便让他们全部跪下。所幸此时阿爷已然转醒,已无大碍。”
宣德帝自然不会信太子的说辞,他挥手让太子退开,憔悴但却威严依旧的脸对着诸位垂首的太医沉声道:“你们都抬起头来。”
太医们闻言,连忙抬起头来,直直对着宣德帝的目光,宣德帝道:“朕的身子到底如何了?且与朕细细道来。”
太医们神色一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宣德帝面色一沉,厉声道:“说!”
其中一名太医道:“陛下肝火极旺,积怒已久,郁结于心。今日突然动怒,肝火郁结,深入肺腑,身子亏空得厉害……”
宣德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讲这些废话,“你直接说朕的身子还能不能调理的好!”
太医们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竭尽全力替陛下调养身子!”听着这话,宣德帝再看太子郁闷的神情,宣德帝便大概猜到了几分,自己的身体怕是已病重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他沉声道:“若是调理不好,朕……还能活多久。”
太子见状忙唤了宣德帝一声,宣德帝摆了摆手道:“朕的身子,朕心中必然有数。”
太医唯唯诺诺,犹豫了半晌,才从嘴里里挤出了一句话,“多则三五载,短则……短则一两载。”
宣德帝闻言神情一怔,僵了半晌。
他对着眼前的位份最高太医道:“朕听说刘太医有个正值芳龄的女儿。”
宣德帝突然转移话题,让刘太医着实不解,但帝王询问,他只好如此点头。
宣德帝道:“你的女儿年岁正佳,放入宫中做女官,正是合适。”刘太医闻言,浑身一抖,满面震惊,背上溢出的冷汗瞬间便湿透衣服,宣德帝这话的意思是要他的女儿入宫为质,若是他胆敢将宣德帝的情况泄露出去,宣德帝必定会拿自己的女儿开刀。
而后宣德帝看了他一眼,沉声吩咐道:“此事你务必要保密,若有泄露,朕必然为你是问。”
宣德帝又道:“日后朕的身子便由刘太医负责了。”
刘太医在原地伫立半晌,最后恭敬点头道:“臣遵命。”
末了,又对旁人的两人道,“你们也是一样。”
待一众太医退下之后,宣德帝面色极沉,挥手唤来陈德道:“去,去楚王府将温琅请过来。”
他的身子他自己最是清楚,怎可能忽然之间便病重至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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