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赭黄描金龙的宣德帝坐在上首,握拳在唇边咳了咳,眉头微皱,这些日子他身子愈发的不大好了,这时时发作的头痛更是扰得他苦不堪言,每每发作之时头痛欲裂,唯有陈全的按摩,可缓解一二。
是以宣德帝最近十分倚重陈全,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他,为的便是在头疾发作的时候,有个人来替他舒缓。
当然陈全这手按摩方法,不是未想过交给别人,只是旁的人来做,总是没有他亲自替他按摩来的舒服。
宣德帝伸手揉了揉额头,对着下方的文武百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这话刚刚落下,便见朝中御史出面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宣德帝道:“何事?”
御史道:“敢问圣人,若是治家不严,后宅混乱,纵容妻子惹是生非,这样的人是否可堪在朝中为官?”
宣德帝的手压在额角处道:“连小家都治理不了,妻子都教化不了,何谈为官之道?”
御史连向宣德帝恭声道:“圣上所言极是,臣要参户部侍郎宁濮治家不严,纵容其子宁璋做下丑事,任由其妻郑氏污蔑圣上亲封的永乐真人声名,这样的人,观其妻,其子品性,便可知道宁濮品性。”
“依臣之见,此人不堪为官,等他什么时候将后宅治理好了,将妻子教化好了,再来朝中为官也不迟。”
御史话一落,余下的几个御史纷纷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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