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直跳,此事她怎么知道?她怎么……
李十娘也不是蠢人,心思一转,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
她咬着牙,看着宁玖道:“昨夜那小厮……”
宁玖一笑,“没错,昨夜的小厮是我派的。”
“十娘想知晓昨夜我阿爷为何不去花园练剑吗?是因为我拖了他在屋中陪我下棋。”
“十娘等的那两个时辰,吹着那般寒冷的凉风,怕是很不好受吧。”
李十娘得知了昨夜的真相,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怒火,她不由咬牙,放在被褥上的手将被褥都揪得变了形。
难怪!难怪她昨夜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宁晟,原来是这个宁玖在从中捣鬼。
宁玖见李十娘面色有变,仿佛没看到一般,她脸上的笑意依旧,接着道:“今日我前来,一是为了瞧瞧十娘的身子,二则是为了替十娘指条明路。”
“我与我外祖母的想法一致,有些不该你想的东西还是不要肖想为好。若是十娘对永安城的其他郎君有意,六娘也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为十娘张罗张罗。”
宁玖这话非但未让李十娘心生感激,反而让她心中怒火更甚,她的银牙咬得更紧,双手交握,心中十分不忿,凭什么!凭什么这些永安城的人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凭什么!凭什么!
宁玖见她这般姿态,便晓得她心头在想什么。像李十娘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物,她上一世在后宫中见得多了,那些女子哪个不比李十娘的样貌才情高?可最后并非人人都能如愿的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宁玖道:“十娘心中或许觉得很不甘心吧。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今日我来便是为十娘指条明路的。”
李十娘听到此处再也听不下去,故作一副疲累之态,挥手道:“秋雁,我累了,还是快些送六娘子出去吧。”
宁玖闻言一笑接着道:“十娘子真的累了吗?我今日来此是想与你谈谈孙三郎君的事情。”
听到孙三郎这个名字,李十娘咻的睁开双眸,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态,李十娘声音低了几分,故意装傻道:“六娘子方才说什么孙三郎,不管是孙三郎还是刘三郎,我都不认识,我真的很是乏累了,六娘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宁玖笑道:“故意装傻并非是解决问题的良法,除非十娘子是想让整个永安城的人都知道你与清河孙三郎君的佳话?”
听到此处,李十娘再也不敢装傻,抬眸定定的看着宁玖,眸中隐隐带着些怒火,启唇道:“你想干什么?”
李十娘给了秋雁一个眼神,示意她将房内多余的奴仆打发下去。
当所有的奴仆都遣散完毕后,李十娘神色满是戒备的看着宁玖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宁玖抬手将她鬓边散落的须发挽好,而后抬眸看着李十娘,笑道:“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今日前来是给十娘指一条明路的。”
“不该你瞎想的东西,千万莫要瞎想。”
“十娘可知在你之前我父亲有一名,此人原本乃是出生范阳卢氏,被圣上亲封为安平郡主的贵女。”
李十娘有意接近宁晟,怎可能会对此事一无所知,她不仅知道这个卢氏,还知道最后这个卢氏连同她的女儿都死得极为凄惨。
瞧着李十娘的表情,宁玖一笑,接着道:“十娘若是听话安生,自然什么事情也无,但若十娘在暗地里做些小动作的话,或许,你便是第二个卢氏。”
言罢,宁玖扶了扶发间的一支玉簪,她这动作端的是无比的高贵优雅,但李十娘却从她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深寒。
眼前这个宁玖虽然在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充满着一种却又让人心生畏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方才宁玖的那番话中满含深意,她若是理解没错,她是在暗示她卢氏母女二人的死与她有关。
这个认知让李十娘没由来的一惊,心中骇然无比,手心和背心都生出了密密的汗。
宁玖道:“十娘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不过前提是十娘有那个胆子拿你的命来赌。”
这话一落,李十娘的心跳得更快,拿命来赌,除非她是傻子才会拿命来赌,这样一个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虚无缥缈的前程。
李十娘冷汗涔涔,伸手抹掉额头的汗,对宁玖道:“六娘子放心,十娘行事自有分寸,日后再不会瞎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宁玖一笑,启唇轻声道:“这样最好。十娘尚在病中,病中之人不宜思虑过多,你这样简简单单的,想必这病很快便能好起来了。”
李十娘强忍心中的骇然,出声道:“我若安分守己,那孙三郎的事情……”
宁玖对她点头笑道,“这个你自然放心,十娘子若能老老实实的,这事情一丝风声也不会漏出。”
李十娘不由得咬唇,仍是一副心中难安的模样。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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