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稷下学馆的人都知道我孙琰是个欺师灭祖,手脚不干净,徒有虚名之辈,我怕是帮不了你们。”
说着孙琰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请回吧。”
宁玖对着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宁珏点了点头,自己却是往姜婉莹那边走了几步。
宁珏上前对孙琰道:“在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要对孙兄说说。”
宁玖在姜婉莹面前的三步之遥停住,随后道:“姜三娘,你和刘玉儿应当很是相熟吧。”
姜婉莹不知宁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刘玉儿乃是孔怀德的大儿媳,也是她以前未嫁时的闺中密友,可因着半年前,孔怀德将孙琰逐出师门之后,她便和刘玉儿再也未联系过。
宁玖笑道:“我今日来,也是有一桩关于刘玉儿的喜事要告知你。”
姜婉莹一听,心中下意识的扬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喜事?”
宁玖在帷帽下的唇畔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意,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她有喜了。”
这话音一落,站在姜婉莹旁边与宁珏谈话的孙琰也不由得回过头来,瞪大双眸,惊骇至极,二人异口同声问道:“这位娘子,你方才说什么?刘玉儿她有喜了?”
姜婉莹面色煞白道:“怎么可能?玉儿的夫君两年前便去世了,她,怎么可能有喜了?”
姜婉莹的第一反应便是,刘玉儿会不会与什么人有染?所以才会平白无故的大了肚子。
姜婉莹下意识便道:“玉儿她怎么能这样糊涂,这事儿若是,被孔怀德发现,她……”
孔怀德是世人眼中的正人君子,素来最是重规矩,伦理纲常,若刘玉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发现做了此事……毫无悬念的,她必然会以极为惨烈的下场被孔怀德钉上耻柱,然后活活打死。
宁玖接着道:“你不必担心,如今她腹中的胎儿已是六月有余,在孔家有奴仆好生伺候着呢。”
宁玖这话一落,姜婉莹和孙琰二人的惊色更浓,姜婉莹几乎已经惊得合不拢嘴。
六个月的身孕,早已是显了怀的……那肚子必然不小,刘玉儿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若是有异常,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遑论孔怀德还没瞎呢。
如今刘玉儿身怀六甲,好吃好喝的在孔家被人伺候着,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便是刘玉儿肚腹中怀的这孩子,孔家人是知道的。
孔怀德其人怎么能容得下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姜婉莹心中细思极恐,她与孙琰二人对视一眼,二人都在对方的双眸当中看到了震惊。
孔怀德这样迂腐的人能容下这个孩子,那只有一种可能,除非,除非……
有一个答案,在姜婉莹和孙琰的脑中呼之欲出。
宁玖见此,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人想的没错,那孩子是——孔怀德的。”
这个答案让姜婉莹和孙琰二人脑中似有什么轰的炸响,随后,二人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淹没,压得他们气都无法出。
以往他们二人也以为孔怀德是品性高洁,德才兼备的人,但从孙琰的才华渐渐显露,且已有超过孔怀德之势的时候,二人便发现了不对。
半年前,孙琰被孔怀德的逐出门下之后,二人更是深谙此人道德之败坏,品行之恶劣,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但二人万万没想到……他的道德既然已败坏到如此体地步,竟连自己的儿媳也下得了手!
从孙琰记事起他便知自己没有父亲,他是由孙母一人将他在毗邻永安城的孔家村抚养长大的。
孙琰的母亲从不曾提起过他的父亲,也不曾提过自己的过去。
但孙琰却从孙母的只字片语中,孙琰得知自己的母亲以前的家世似乎并不错,其言谈举止也与同村的那些妇女有所不同。
孔怀德是孔家村的村长,也是村上最有才学的人。
孙琰五岁起便跟着孔怀德学习,十岁那年更是拜入了孔怀德的门下,成为了他的入室弟子。
孙琰的母亲三年前不幸意外去世,所有的家财以及孙琰自然而然便落到了孔怀德名下。
孙琰以往并未关心过家中的财产,但也是因为这次他的母亲去世,才让他知道,他的母亲竟有这么多银钱。
这么些年来,他的母亲主要靠他的外祖家接济而活,但每当他问到外祖的时候,他的母亲总是板着脸,闭口不提。
久而久之,孙琰也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孙母是意外掉入荷塘里面溺亡的,她走得太过匆忙,是以也未来得及交代孙琰的身世和她的后事。
孙琰的母亲去世后,他便理所当然的跟着孔怀德一起生活。
渐渐的,孙琰发现他与孔怀德在一些学术问题上会产生意见分歧,起先孔怀德对他的争议还会感到开心,但久而久之,他发现每当他与孔怀德发生分歧的时候,孔怀德看他的目光便越来越奇怪。
半年前,孔怀德在稷下学馆进行清谈。
孙琰实在不赞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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