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喝口水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刘婆子。
刘婆子原本的怒火卡在嗓子根,接过宁玖手中的钱袋,掂了掂,顿时笑得喜笑颜开,“那好,你们慢慢谈,慢慢谈。”
房屋内原本听着刘婆子在外面将门拍得震天响,现在变得如此安静的孙琰和姜婉莹二人不由对视一眼。
姜婉莹道:“方才听着外头有人说是你的同窗,我怎么听着是个小娘子的声音?”
孙琰怕姜婉莹误会,当即解释道:“我也不识那声音,听着也甚是陌生。”
正在此时,门又被敲响了,只是比起方才那震天响的敲门声,这极富节奏的敲门声显得礼貌了许多,宁玖扣了三下门,随后看了一眼宁珏。
宁珏道:“我们原是听了孙琰先生的大名,所以来此拜访的,还请孙琰先生能够开门。”
孙琰今年也不过才弱冠之年,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叫过先生,当即道:“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也知道方才那刘婆子是宁玖兄妹替他们打发的,于是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决定先开门再说。
孙琰将门打开,意图请宁玖和宁珏二人进去坐坐,“在下孙琰,不知二位是?”
孙琰着了一件青色的袍子,乌发以一竹簪束缚。面容清俊,气度自华,一看便是个读书人。
旁边的姜婉莹生得亦是不俗,眉眼明丽,面容姣好。
二人站在一起,极为登对。
孙琰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见这二人生的容貌不凡,衣着也是上等,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
宁玖带着帷帽,宁珏对她点了点头,而后道:“吾乃东阳侯府宁大郎宁珏,旁边这位是我的妹妹,宁六娘。”
闻言,不只是孙琰,连姜婉莹也不由得一惊,以前若是没听过东阳侯府宁氏兄妹二人的名声也就罢了,近段日子,这兄妹二人在军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先是在明文堂和国子监的校考中双双夺魁,传为佳话,接着又是眼前这位宁六娘前几日被赐婚给太子……
这二人乃是豪门贵族,与他们这种白身可是搭不上半点关系的,怎会找上他们?
隔着一层薄纱,孙琰和姜婉莹二人看不清宁玖的脸,宁玖却是能轻易的将二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她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二位可否让我们进内详谈?”
孙琰和姜婉莹这才忆起,因为宁玖兄妹二人的身份,他们太过震惊,所以便僵在了门口,孙琰连忙伸手道:“是我们失礼了,里面请,里面请。”
宁珏在来之前自然是不知晓这位孙琰的名声的,但宁玖有吩咐,于是他便按事先在马车上编好的那番话言道:“半年前,我曾有幸在稷下学馆看见过你的辩论,当时便惊为天人,为之折服,未曾想自那以后,你便再也不曾出现在稷下学馆,几番打听之后,才知你到了此地。”
宁珏这番话说完之后,孙琰的神色有些生硬,姜婉莹也是一脸忧色的看着他。
宁玖道:“我与兄长二人都十分敬佩孙兄的才气,是以想邀请孙兄在明日稷下学馆的清谈会上,与我兄长一同出席,夺得此次清谈会的魁首。孙兄以为如何?”
孙琰虽也听说过眼前这宁氏兄妹的才华,知晓凭他们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还是不忍提醒道:“明日清谈会有我师……孔怀德先生出席,你们二人若想夺魁,只怕是难。”
宁玖笑道:“正因为知晓有难度,所以我们才来请你一同前往。”
孙琰眉头一皱,不解道:“为什么你们要找我?你们以为有了我就能夺得清谈会的魁首吗?你们未免太瞧得起我孙琰了。”孙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嘲讽。
清谈会对于他们这种毫无身份背景的白身而言,的确一场极大的机遇。若是在里面表现好,极有可能被贵人相中,从此一步登天,为人上之人。可对于宁玖和宁珏这样的豪门贵族而言,若是赢了,无非便是一个虚名罢了,他实在想不到他们为何要执着的夺得魁首。
宁玖见此忽然一笑随后道:“你既是读书人,想必你对我祖父的名声也有所耳闻吧。我祖父一生为人亲和,极是仰慕、敬佩那些有才之人。但与此同时,他生平最恨便是那些徒有虚名,欺骗世人的假道学。我兄妹二人继承祖父遗志,自然容不得那些假道学在永安城继续扩大,反而将真正的明珠掩于沙中蒙尘。”
听到宁玖这话,孙琰的胸中不由得涌起一抹激动的情绪,宁玖的话虽说的隐晦,但他自然是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她在赞他是明珠。
以往的他或许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半年前那场事情之后,他孙琰的名声已经毁了。一个声名毁尽之人,便是有绝世之才又能如何?
宁玖既然如此说明,想必必然知晓了他的遭遇,虽感激宁玖的赏识,但孙琰仍是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孙琰道:“方才你既然说出了这番话,想必也应是知晓我的遭遇的,你应当知道半年前我便已被孔怀德逐出了师门,还在稷下学馆中声名丢尽。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以往的那个孙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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