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齐王。
齐王故作没看到,他知道若是此时自己跳出来辩解,一会儿这脏水可就洗不干净了。
崔淑妃见此满面惶然,不由得对宣德帝道:“圣上,大郎的性情你还不清楚吗?他怎敢做出这种事情?此事一定有内情,还请圣上明察。”
宣德帝看了一眼下方口吐白沫的陈全又看了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外国使臣,只觉得自己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当下更是怒不可遏,他道:“来人!先将晋王拿下,待寿宴之后,朕查明此事再作发落。”
崔淑妃满面惶然,她道:“陛下,此事冤枉!”
崔淑妃向下方的尚书右仆射崔缇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崔缇见此连忙出列,“陛下,今日之事实在蹊跷,晋王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他怎敢做下这种事情,此事必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想要栽赃嫁祸。”
崔缇的眼风若有似无的在太子和齐王二人的身上掠过。
这一眼,可以说是十分的意味深长了。
此时,薛珩的眸光也狐疑地从几人的身上掠过。只是最后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一旁毫不起眼,垂着眸的端王身上。
他的眼微微一眯。
崔缇出面求情之后,又有许多其他晋王派系的人同时出面求情,一时之间宣德帝的神色很是难看。
宣德帝自然也知今夜晋王的事情是被人陷害了,但机会难得,若是能趁此时机打击一下晋王派的人也是好的。
想了想,他道:“众位爱卿不必相劝,今日这事非同小可,先将晋王带下去,待事情查明之后,朕自有定夺。”说着手一挥,便不由分说的让禁军将晋王王快速的带下去。
晋王走后,宣德帝又唤人道:“将陈全带下去查看。”
所有闹事的人都被带走之后,宣德帝沉着脸手一挥道:“唱礼继续。”
宣德帝既然如此说话,旁人自是不敢有什么意见。当下一个个仿佛得了失忆症一样,将方才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面上堆着笑,继续为宣德帝祝寿。
宁玖的席位隔宣德帝所在的地方虽有一段距离,但方才晋王的表现她却是切切实实的看在眼底,看起来晋王目前似乎已经怀疑上了太子和齐王。
思及此,她的唇畔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轻笑。
旁边的宁璇见此不由问道:“六娘,你笑什么呢?”
宁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
是了,现在晋王将矛头对准太子和齐王,想必一定十分愤怒和憋屈,等到头来他发现是端王在后头搞鬼的时,必会更加怒不可遏。
届时,便让端王承受晋王更大的怒火吧。
宁玖抬眸遥遥的看着端王所在的地方,见他此时垂着首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一嗤,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端王必然是在偷着得意。
不过,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寿宴依旧在继续,方才晋王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插曲,唱礼完毕后,众人又移到殿内,寿宴这才正式开始。
众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瞧着似乎很是热闹。
只是,席间早已有一些人坐不住脚了,譬如崔淑妃,譬如晋王派系的官员。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崔淑妃终于有了脱身的理由,她连忙打听晋王的去向,最后得知宣德帝将晋王暂时囚禁在了他以前未出宫封府的居住的殿内。
此时此刻,那殿外四处都有禁军看守,十分森严,便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遑论崔淑妃这么大个人?
崔淑妃拖着裙摆,姿态雍容地走到门前意图进去,谁知那禁军却将手中的兵器一横,冷声道:“圣上有令,未经圣上允许,谁人都不能入内。”
崔淑妃有心要摆架子,怒喝道:“放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为首的禁军面有难色,“不是属下不让你进,而是陛下实在有令。”
晋王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已然到了门前,他在里面隔着一扇门喊道:“是阿娘吗?阿娘?”
崔淑妃心中微焦,回应道:“是我,是我。”
晋王在里面道:“阿娘,此玉乃是我半年前在琳琅轩购得,当时是王家的一名小厮将之卖掉的。正是因为此玉的来历清楚,我料想一定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动手脚,是以便将此玉收下。未曾想……”
崔淑妃也听明白了晋王的话,他在暗示她,今日这局不是齐王设的,便是太子设的。
她点了点头道:“你无需担忧,我自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个委屈。”
言罢,崔淑妃带着一众宫女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崔淑妃正要差人去给尚书右仆射崔缇报信,却收到崔缇给她送来的信,让她不必担心此事,此事由他来从中斡旋。
见崔缇出动出手,崔淑妃才放了心。
崔缇与宣德帝二人彻夜长谈,这一夜不知二人说了什么,第二日一早,宣德帝便称此次晋王献礼一案的真相已然查明。
原来,晋王的手下混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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