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好,你切莫胡言。”
沉香附喝道:“六娘子说的对,现在外头都说大长公主丧心病狂,黑心黑肺,六娘子若跟她扯上关系,岂不是自降身份。”沉香故意捂住自己的嘴,“哎呀,奴婢一时嘴快说漏了嘴,还请七娘恕罪。”
永嘉大长公主在南秦落到了何种田地?
如今的她,在南秦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臭名昭彰,丧心病狂,世人每每提及此人都恨不得冲到她面前对其吐几口唾沫,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样的人,岂能与声名赫赫,立下过军功的梁国夫人相比?
宁玖暗道沉香机灵,适时道:“祸从口出,以后切莫口快。”说罢,又对宁瑾二人道:“不过,沉香所言也在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七娘以后还是莫要在外面宣称我外祖母是永嘉大长公主的话,我当不起。且我外祖母梁国夫人很是小气,若是知晓我在外头随便认亲,怕是要生我的气呢。”
卢氏母女二人被宁玖堵得心口发慌,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终于忍无可忍,卢氏索性破口大骂,“贱人就是贱人,对自己的嫡母不敬你还有理了?”
宁瑾平复了情绪,也笑道:“六娘现在倒是春风得意,须知有个词叫做乐极生悲,来日方长,我们不妨瞧瞧,你还能得意几时?”
宁玖眉头微挑,眼眸微微眯起,这是终于要正面宣战了?
“我能够得意到几时,就不必劳烦二位操心了。二位若是在磨蹭,怕是瞧不见大长公主的最后一面了。”
卢氏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暗叫不好,她们也顾不上宁玖了,连忙便往外走。
走了一半,宁瑾忽然回头道:“那就拭目以待,希望接下来六娘也敢气定神闲的说出这种话。”
很快,二人的背影便消失在宁玖的眼中。
沉香拊掌道:“真是痛快,你没看到卢氏那铁青的脸,真真是解气至极!”
紫苏诧异道:“这次七娘倒是长进不少,居然比安平郡主,不,比卢氏还沉得住气。”她叫安平郡主叫习惯了,一时间难得改过口,经常会有口误
宁玖道:“若再不长进,那她这十几年也是白活了。”
是人都会变,以往宁瑾是因为事事都有人替她办好,自然用不着操心旁的。
可现在她最为依仗的靠山倒台了,若还不学着变聪明,那就只有等死。
宁玖又道:“对了,以后在外面,必要多加注意。”
圣上上已经废了安平郡主的封号,若旁人依旧对其称郡主,岂非是和圣上对着干?
紫苏点头,“奴婢记下了。”
*
刑场上身着囚衣的永嘉大长公主和明慧师太已然被绑在了刑架之上。
永嘉大长公主蓬头垢面,披头散发,身上还粘着臭鸡蛋的汁液和一些烂菜叶子,细看可以发现,她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些屎尿,形状很是狼狈,浑身散发着轰天臭气,便是押送之人都不愿靠得太近。
当然,明慧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方才她们二人的囚车一路行来,便被一路上围观的百姓给砸了一道。
什么臭鸡蛋,烂菜叶,唾沫,屎尿不要钱的往囚车泼,很快便将二人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邋遢至极的模样。
此时此刻,邢台下是此起彼伏,喋喋不休的骂声。
“造孽哟,想到那净明庵竟是那样的地方我便浑身发麻,恶心至极。”
“是也是也,这永嘉大长公主和明慧师太实在是太过心狠,居然背着佛祖干下这么多罪,这不,现下招报应了吧!”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
“你说她好好的一个大长公主不做,却非要来做这些害人和淫荡的勾当,这脑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呔,有些人天生恶毒,不配为人,我瞧着这大长公主便是如此。她们干下这等恶事,下辈子一定会落入畜生道,做一个彻头彻底的畜生。”
台下议论不休,监斩官也无意阻止,由着那些百姓说。
按照规矩,行刑前刑官需要对罪犯照例发问。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官府如此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给那些有潜伏犯罪意图之人一个警告。
让他们知晓犯案的下场,如此也好有所顾忌。
马上便要行刑了,监刑官员道:“你们二人还有什么遗愿,现在言明。”
明慧眼眶里流下两行清泪,咬着唇对着下面的百姓说道;“明慧知错,明慧自会到佛祖面前忏悔……”
百姓们满面嗤笑,“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早就死了。”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道歉他们就能活过来吗?”
“不过能有悔心也是好的,好好投胎,下辈子莫要作孽。”
明慧听着那些戳心戳肺的话,眼眶里的眼泪蓄得更多,如豆子一般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永嘉大长公主的视线在四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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