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心中忽然浮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他将此玉凑到鼻端,仔细的嗅了嗅,竟从中嗅出了一丝血腥之气。
玉养人,且具有灵性,传闻若一块玉跟人久了,久而久之主人的骨血便会渗透其中。
韩父清楚的记得,他当年为自己这双子女打造平安玉的时候用的乃是淡色翡翠,此玉虽算不上极佳,但胜在纯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可言。
可如今……
韩父瞧着这玉,莫名瞧出了一种血腥。
这让他的心中直突突。
“阿爷,女儿问过,那掌柜的说此玉乃是一年前一个木匠到他店里典当的。”
“此事关系到兄长的安危,所以女儿便自作主张的将此玉赎回了,还请父亲恕罪。”
韩父迁升到永安也不过才一年,根基尚且不稳,余钱不多,并不富裕。
听韩嫣说宁玖替他垫付了三十贯钱后,韩父笑着摇头道,“你这个事情做的对。”
沉吟片刻,韩父道:“你说的没错,此事关系到你兄长安危,我们还是去那个掌柜所说的陈木匠那里瞧瞧吧。”
韩嫣想了想觉得不妥,“依我看,阿爷还是差人去那陈木匠家里将人请过来吧,就说我们院中有些活计,需要一个木匠。”
韩父拊掌一叹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韩府的管家便带了几个护卫去了西市那陈木匠的居所。
管家上前叩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青蓝襦裙的妇人,此妇容长脸,面容白净。
妇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管家道:“请问这里是陈木匠的家吗?”
妇人见这些气势不凡,衣着不俗,心道这是生意又上门了,忙道:“正是,他现在正在院子里干活,老叟等等。我我去叫他过来。”
韩家的管家道出身份后,便让陈木匠带着带着工具上了马车,一同去了韩府。
陈木匠起先见管事气度不凡,还以为是单大买卖呢,谁知道到了韩府后,顿觉有些失望。
不过也只是有些罢了,韩家虽不富裕,可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大员,这宅子又是陛下赐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很快,管家便将陈木匠带到了书房。
陈木匠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不由问道:“管家,我们不做活吗?”
管家道:“我家郎君有事情要与你先商量一番。”
陈木匠瞬间了然,有些时候客人的确是会有些特殊需求,必须要与他先商量商量才好进行的。
陈木匠进了书房,管家便将门带上了。不知是不是陈木匠的错觉,那门带上之后,外面好像一瞬间多了许多人。
韩父和韩嫣都在屋内,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一看就不是善茬。
陈木匠被这阵势吓到了,有些发慌。
韩父面上带着笑意,“陈木匠不必惊慌,今日叫你前来的确是有事要商,不过不是木工的事情,而是——”
韩父将观音玉坠亮到了他的眼前。
陈木匠一见此玉面上便浮出一抹惊色,随后下意识就反驳道:“我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韩父和韩嫣二人对视一眼,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这般慌乱,显然是知道什么事情!
韩父收了脸上的笑意,面色沉冷的道,“陈木匠,这个玉坠想必你很是眼熟,那么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将玉坠当掉之前,这个玉坠从何而来?”
陈木匠很是慌乱,冷汗直冒,瞬间就打湿了了他的一大片衣襟。
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却觉得比盛夏还要难熬。
陈木匠的手也止不住哆嗦。
“我……不……知,道!”
陈木匠心想,眼前这些人莫不是知道了这玉不干净的来历,所以想要抓他告官?
陈木匠讲没读过书。近年来,虽凭着一门手艺也和不少富豪打了些交道,但他的骨子里对于为官之人有种畏惧。
陈木匠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韩父只好给了身后几个护卫一个眼风。
见护卫上前,陈木匠顿时大骇,以为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连忙吼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他用手指着那观音玉坠,吞了几口吐沫,颤颤巍巍的道:“这个玉坠……是我,是我从一个死人的身上拉拔下来的!”
韩父和韩嫣二人面色齐齐一面,瞪大双眸。
“什么?你说死人?!”
陈木匠退下后,韩父和韩嫣二人神色茫然,双目失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忽地,韩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叫韩父拿出他兄长以往寄回的信件。
这一年多来,韩修一个共往家里寄过五封书信。
韩嫣一封一封的找,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瞧,急于寻找一个答案。
终于,翻到其中一封提及韩嫣姓名的一封信时,韩嫣停住了动作。
韩嫣下意识伸手抚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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