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是你玩的。”
“嗷呜。”被拒绝的狗蛋显得有些沮丧,耷拉着尾巴和耳朵,默默地缩到了一遍的墙角,故意用屁。股对着薛珩,似乎是在生着闷气。
温琅摇扇一笑,扫了眼薛珩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那个锦囊,眼神暧昧,“往日里你不是挺惯着狗蛋吗?今日怎么讨你一个锦囊,你就不肯给了?”
温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到了薛珩的更前。
他故意压低身子,凑近看了看,“要我说,这锦囊也没什么稀奇的啊?莫非——”
“莫非这是哪个小娘子送你的定情信物。”
说话的同时,温琅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那个绣着福寿如意纹的紫色锦囊从薛珩的腰间摘下。
由于薛珩没有设防,加之温琅动作实在太快,等他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琅早已旋身而出,退到七步开外,将锦囊串在食指上打着旋儿。
薛珩双眸微微睁大,“你别乱动。”这锦囊系得并不牢固,里面的玉又不大,很容易从口子里面被晃荡出来。
温琅正是觉得今日薛珩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才存了心想将锦囊夺过来瞧上一瞧。
“这锦囊里面装着公物,你拿在手里不太方便。”
玄二却道:“主子,今日我们无非就出门去了趟西市的当铺,压根没去玄衣卫哪里来的公物?”
薛珩面色僵住,冷眼盯着玄二。
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温琅是你主上还是我是你主上?
玄二眼神虚晃,用手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
薛珩此时顾不上玄二,身形一闪至温琅跟前,就要去争夺温琅手中的锦囊。
温琅本对这锦囊里的东西并不兴趣,但听了玄二的话后,顿觉有些意思。
莫非,还真让他说中了?
温琅一边用左手抵挡薛珩的攻势,一边当机立断的用了两指挤开锦囊往里探去。
他记得,他方才用手掂量锦囊的时候,摸到了里面一个鼓鼓囊囊,不轻不重的小东西。
他猜想那东西应是玉佩挂坠等物事。
结果果然如温琅所料,他顺着一根红线将锦囊里头的东西夹在了手指中。
此时,薛珩的手也已经探上锦囊。
薛珩眉眼一动,两指拈住锦囊的一个边角就飞快的往后面退去。
薛珩往后退去的一瞬间,神色僵住,这个锦囊——
是空的!
而此时,那兔子挂坠已然到了温琅的手中。
他顺着手里的红线将吊坠提至眼神,偏头看了半晌,“挂坠?还是个……兔子?”
虽然说兔子的时候很勉强,但温琅确确实实的看出,这挂坠雕刻的的确是个兔子的形状。
薛珩再次上前,冷冷地从温琅的手中将那吊坠给拽下。
看清了兔子吊坠的庐山真面目,温琅自然没有再和薛珩纠缠的必要,是以薛珩上前争夺手里东西的时候,温琅压根没做抵抗就松了手。
薛珩话也不说的往里面走去。
既然正主不开腔,为了解惑温琅只好给了玄二一个询问的眼神。
玄二正要开口,便听薛珩的声音冷冷传来,“玄二闭嘴,要是你再胡言乱语,自己就滚出永安城去。”
玄二摊手,给了温琅一个无奈的神情,只好追着薛珩上前。
温琅将扇子一合,站在原地没忍住,突地笑出了声。
兔子挂坠?还是那般丑的兔子挂坠……
想着薛珩平时那般不可一世,潇洒狷狂的人怀里竟暗搓搓地藏着这么个物件,温琅便觉的好笑至极。
*
见过明文堂的教习先生后,诸位贵女便待在家中为即将到来的校考最最后的准备。
九月初二,宁玖在琼华院里正尝着紫苏新做的桂花酿,便见沉香面带兴奋之色,急急忙忙地从外面挑了帘子进来。
“好消息,大好的咳咳……消息,咳咳……”
许是走得太急,沉香被口水呛住了。
紫苏见她这般急躁不由的一笑,给她到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快喝口茶,顺顺气。”
沉香喝下一口茶水后忙道:“方才奴婢听闻了一个好消息,你们猜怎么着?”
沉雪道:“快别卖关子了,既是好消息,那便快说。”
沉雪笑嘻嘻道:“今日一大早,宣阳公主被送到了净明庵去带发修行。说来,她跟七娘子还是有些缘分的。”
紫苏有些诧异,“不会吧?宣阳公主和崔泓二人成婚不过才半年,按理说这是新婚燕尔之际,就算宣阳公主犯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吧?”
顿了顿,紫苏接着道:“便是她现在被圣上贬为了熟稔,可她身体毕竟里流着天家的血,这般轻易便将她送到庵堂去,圣上那边没有意见?”
要知道,这京中的大多数庵堂,是犯了错的贵女和贵妇才会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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