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是她们母女太过贪心,眼里容不下你你们兄妹二人。”顿了顿,上前扶了宁玖一把,“起来吧,跪着干甚,这地上这般凉,你的腿刚刚好,莫非想跪出些毛病来?”
宁玖依言起身,寻了一处坐塌坐下。
东阳侯抿了口杯中的茶水,“白日问你为何要将大郎带到白云观去你也不肯说。现在,你总得向我说明一二了吧。还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参与其中?”
宁玖并不隐瞒,“她们既然想对我下狠手,难不成还不准我防备?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罢了。”
东阳侯听后,沉吟片刻,“也好,希望此事之后,她们母女二人也好冷静冷静。”
冷静?宁玖深知,此事之后,只会加剧她和安平郡主母女二人的矛盾,将那些早先隐在暗处的龃龉摆到明面上来罢了。
但眼下她自然不会同东阳侯说破,“祖父,我之所以借此机会带阿兄前去白云观,乃是听闻白云观内住了一米医术极佳的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得使了这个法子。”
她之所以借此机会出府,的确是为了替宁珏求医,但那白云观之说,只是个幌子罢了。
此时宁玖的话真假掺半,东阳侯自是不疑,他恍然,“这么说,你是想去白云观替李阿兄诊治?可这么些年来你阿兄求医问药,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却是无半分进展也无……六娘,祖父知道你是个心善重情义的孩子,但是你阿兄……或许这就是命。”
宁玖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坚定之色,“不会的,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我阿兄四岁之前那般聪颖,怎可能突然就变得愚钝?”
宁玖的面色忽然变得冰冷。
宁珏忽然痴傻,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并没有任何证据。
眼下东阳侯见宁玖态度这般决绝,神色是他少见的冷淡,心中微微动容,面色一凝,眼底浮出几丝惊色,“你的意思是说?”
宁玖道:“我也不知,我只是有些怀疑罢了。不过——”
“但凡有一丝医治阿兄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东阳侯沉吟半晌,唤了宁妪进来,她手里面有一张钱票。
“既然你主意已决,那祖父也不阻挠。只是在此期间,你必要多加小心,今晚的事情之后,安平郡主应是不敢再对你下手,这东西你拿着。”
宁玖也不推辞,接过东阳好的钱票后对着他一礼,“夜深了,祖父好好休息吧。”
东阳侯点了点头。
宁玖出门之后,扫了一眼身后灯火幢幢的院子,眸光微沉,而后挺直脊背决绝向前。
她要走的,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
但再苦,她都得咬牙走下去,必须走下去。
*
翌日一大早,东阳侯府门外边便停了三辆马车,其中一辆自是去往净明庵的马车,另外两辆则是要去往白云观的马车。
宁瑾见了宁玖本就刺得慌,更别提向宁玖打招呼了,她冷淡地剜了了她一眼,便要往自己的马车上去。
宁瑾终归是年幼了些,忍功不如安平郡主,眼下见了宁玖也不和她装姐妹情深的那套了,直接明确的表示了对宁玖的不喜。
她实在是厌恶宁玖厌恶极了。
可谁知这人半分眼色也无,竟非要叫住她。
宁玖在她耳边低声道:“听闻净明庵最是严苛清苦,七娘这次去了,可要好生修身养性才行。”
宁瑾本已极为忍耐,眼下被宁玖这么一刺,当即怒道:“宁六娘,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宁玖垂首抚了抚耳边的碎发,笑道:“是吗?不过确实如你所言,我现在的确挺得意的。”
“你——”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放狠话却被对方轻飘飘的挡了回来,当众被打脸还要令人憋屈的?
宁玖功夫本就不到家,眼下被宁玖这般一刺,哪还能忍得下来。
当即便要上前打宁玖耳光,手挥到一半,却被宁玖的丫鬟给拦了下来。
此时正值一日之晨,正是热闹的时候。
东阳侯府门外来来往往的人见此,不由驻足看起戏来,宁玖道:“七娘的房中不洁,要去净明庵苦修祈福,此事与我何干?你如今将这气撒到我的身上,实在是有些好笑。”
路人听之,顿时恍然原来如此啊,这个宁七娘犯了错,要去净明庵苦修祈福,可眼下却将气发在了他人身上,这气量实在是……
宁瑾也不是蠢人,立时就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视线,猛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对方越是要有意激怒她,她便越不让她如意!
宁瑾很快便将火气压下来,也学着宁玖那般,巧笑倩兮道:“呵呵,此去白云观,这路途遥远,阿姊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在路上磕着碰着,弄出些什么病来才是。”
接着,她压低声音,咬牙道:“你莫不是以为你一辈子都会有这般好的运气?且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正巧安平郡主这个时候也出来了,她眼风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