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汁水乱溅。
宁玖进来,适时道:“这不是母亲院中的香兰吗?”
随着安平郡主一同而来的其余几房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这这……这香兰好不知羞,夜间潜入大郎的房里,这是要勾引大郎?还是说……众人的视线落在安平郡主的身上,顿时了然。
感受到周围忽然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安平郡主面色陡变,厉声喝道:“香兰你怎么在这里?!”
香兰乃是安平郡主院中的婢女,虽是个不怎么得脸的,但好歹也是个二等婢女,平日里负责内院的洒扫事宜。
香兰面色一变,“不是郡主,不是郡主你唤奴婢来给大郎送羹汤的吗?”
琳琅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贱婢如何乱言,便是送羹汤也是屋里的一等丫鬟来,如何轮得到你这个外院的二等丫鬟?”
宁玖忽然一笑,面色冷然,“六娘虽不知世事,但也知晓礼义廉耻。眼前这般景象,母亲如何解释?恕六娘不知,哪有做母亲的要自己的贴身丫鬟往嫡子房中送羹汤穿成这种模样的,虽说您不是我和阿兄的生身母亲,但您好歹也是我二人明面上的嫡母。做这些个腌臜事儿,您不觉得掉价吗?”
安平郡主抬眸,恰好与宁玖的眼对上,陡然撞进她那一双黝黑的眼,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直直激得她心中一颤。
如同触火一般,安平郡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女子唇角分明泛着一丝冷笑,那笑意仿佛在冰中淬过一股,让寒意自安平郡主脚底升起。
这个宁六娘,实在是太过邪乎了些!
宁珏瞧见宁玖,先是兴奋地唤了声,“六娘。”扫见安平郡主之后,厌恶道:“你走!你走!六娘,我不喜欢这个毒妇,你快让她走。”
说罢,他扫了一眼香兰,指着她道,“还有这个人,她方才进了我的房间,我本来要赶走她的,可她说她是六娘你院子里的人,我才让她进来的。她说你给我做了莲子羹,但是我从来不沾莲子,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让她在一旁候着,自己练字。没想到练字到一半,她竟然把自己的衣裳脱了,还给我说,若是到时候有人问起,要我说她的衣裳是我脱的。”
宁珏面露委屈,“六娘,我才没有脱她的衣裳。她脱了衣裳我就生气了,赶她走也不走。但我又不能打她,你说过的,我是堂堂男儿,不能打女子的,所以我便只好自己一个人到角落里练字,这样就是非礼……对,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管她,也没有脱她衣裳。”
安平郡主本要解释,却听宁珏来了这么一大段话。
宁珏这话无不言明,香兰摆明就是受了人的唆使,前来勾引他的!
这屋中宁珏心智不全,自是不明此事,可其他的人心中却是亮堂得很,这一听便听出了这其中的猫腻。
这下,就算是白的也成了黑的了!
宁玖冷笑,“原来如此。”
“正好今日各房的人都在此,此事不如到祖父跟前,叫祖父来断一断公道。”
这事若是捅到东阳侯面前,届时就全完了。
安平郡主当机立断,又要故伎重施,将黑锅推到那个香兰身上,宁玖却抢在她的前头,“怎么?母亲是想将这黑锅推到这丫鬟身上吗。有些招式是一次便够了,用多了便不奏效了。您有什么话,还是到祖父跟前说吧。”
*
此番人证物证俱在,对质的结果自不必说。
安平郡主的婢女香兰,半夜谎称是宁玖的婢女,潜入宁珏房中,而且又是那样一副形状,不用想众人也知这唱的是哪出戏了。
且事后在香兰打碎的莲子羹里面,居然还查出了媚药。
安平郡主本死不认罪,可如今媚药都查出来了,她不认也得认了。
东阳侯气得不轻,当即便杖毙了那个婢女。
至于安平郡主,临走时东阳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只道:“你便这般容不下老大的这双儿女吗?看在你也是府中人的份上,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以后若你在敢出手,绝不轻饶!”
东阳侯这话很是明了,暗指安平郡主的小动作他都瞧在眼里。若是宁玖兄妹接下来在白云观的这些日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第一个饶不了的便是压。
此番话,无非就是想让安平郡主投鼠忌器。
东阳侯的这番威胁也确实奏效,至少未来宁玖在白云观的这些日子,安平郡主是不敢动她了,否则不但捞不着一丝好不说,反倒是会给自己惹得一身腥。
安平郡主走后仅留下宁玖一人,她上前对东阳侯端端正正行了一跪拜大礼道:“这么晚了,还要来叨扰祖父,实在是孙女不孝。”
东阳侯轻轻咳了几声,眼风淡淡落在宁玖身上,而后摇头叹了叹气,“早先安平也不是这般不识大体的人,如今怎么越活越回去,成了这般心胸狭隘之人。都说娶妻娶贤,如今闹得这般家宅不宁,哎……”
宁玖微微垂眸,“祖父这般,可是怪我。”
东阳侯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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