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的确干了非同一般的事情。你能明白么?”
“老师,我明白了些。”尚远答道。
“我了文青给你写的信,他已经到了自己的黑暗之处,而且他已经找到了克服心里头这些暴虐、残酷、无耻的法子。那就是当个真正的劳动者,坦坦荡荡的活着。这暴虐就变了勇敢,残酷就变了坚定,无耻就变了谦虚。望山,你觉得袁世凯和慈禧那等人龌龊不堪,不愿意学了他们。满心只想学着当个勇敢、坚定、谦虚的人。学了这些样子那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便如同和尚,精研佛法,记诵明辨,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又有何用。”
听了这话,尚远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可按照老师所说,自己与陈克之间的差距竟然如同天堑鸿沟般。这让尚远完全不能接受。
李鸿启并没有让尚远顿悟的意思,他接着说道:“所以我昨天说你是个小人,你太爱给自己做个评价了。评价的事,说白了是身后事。当前的事,是大家要好好生活。革命也好,造反也好,甚至当个拦路抢掠的剪径强盗,所求的也不过如此。所以文青在信里头反复说,不是你们领导革命,而是人民需要革命。我觉得他说的对啊。你若是觉得文青说的有理,自己愿意为天下百姓的生活出把力,那就跟着文青干,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劝你还是早早的自谋他路好了。文青现在写信劝你,那说明他以后定然会努力让你们人民党所有党员都有共同的信念。你若是做不到,还强行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下场一定不会好。”
尚远对老师的预言并不在意,他思忖一阵问道:“老师,你为何说,文青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该做的。而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
“是你觉得文青做事勇敢、坚定、谦虚。他自己对别人的评价根本不在意,哪怕天下人都骂他,他觉得这事情该这么做,他就一定会这么做。你做事是为了得到别人勇敢、坚定、谦虚的评价,若是你在意的人一批评你,你只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听了老师的话,尚远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他苦笑道:“老师,我现在才知道,我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听了这话,李鸿启大笑道:“你若真的这样想,那可就太好了。若是真的知道自己蠢的不可救药,那就一定会谦虚谨慎的学习。,有了这个念头,你立刻就成了一个谦虚的人。”
尚远本以为老师在嘲笑自己,可仔细一想,老师说的竟然一点没错。越是知道自己蠢的不可救药,反倒会真的谦虚谨慎起来。所谓的美德不过是这么一码事,尚远发现自己除了苦笑之外,也只有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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