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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前。
方束压着线似的,赶回了石屋所在的地界。他紧了紧袍子,加快步伐。
夜里的蛤蟆滩,可是偶尔就会有鬼物游荡,九江中的妖兽也可能会夜里上岸,因此夜里还待在屋子外,一不小心就容易撞上祸事。
哪怕没有遇见凶魂野鬼,五脏庙的夜里也会有游神巡守。杂役们若是被彼辈碰上了,有可能直接就会被当做添头,给吸干精血。
来到七人所在的石屋门口,方束还没有进门,便听见屋子中有嘈杂声响起。
推门后,声音变得清楚:
“天天哭丧个脸,好似大家伙欠了你钱似的。不就缺点东西么?
改明儿,姐姐给你介绍个熟人,帮你接续上一副驴用的便是了,胜过原装。”
这声音尖细,话里的尖酸刻薄味儿更是不言而喻。
方束一进门,发现是那花夏青在指着某人的鼻子进行讥讽。
至于那被骂的人,自然就是在转运舟上,不慎受创的室友吴旦。
面对两人的吵嚷,其他室友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还乐于见那花夏青痛骂吴旦。
方束从门外刚进,其余人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当瞧见是自己人,也就都放下警惕,继续看戏。
就在这时,那吴旦忽地就红着眼眶,他面目扭曲的看着众人,包括刚进门的方束,低吼:
“凭什么是我倒霉,而不是你们!凭什么只有我,你们没有!”
他双拳攥紧,愤恨倔强的望着房中那或是冷眼、或是讥笑、或是发愣的众人。
旋即此子就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朝着石屋外离去了。
方束杵在门口,还差点就被对方撞上。
等到对方离去,方束面色古怪的,指了指那吴旦离去的背影,出声:“这又是闹了何事?”
花夏青听见,连忙叫屈:
“好教方道友晓得,这厮非要次次白日外出,夜里才闭关。大家见他可怜,也就一直都让着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罢了,打算夜里也好好修行一番,这厮就闹了脾气了。”
此女简单一说,方束便明了是因为石屋狭窄,闭关的小石屋又只有四间,大家轮流使用而闹出的矛盾。
花夏青又暗骂了那吴旦几句后,闭口不语,石屋中便恢复了安静。
摇摇头,方束没多掺和。
因他白日里已经使用过小石屋,夜里不该他用,他便盘膝在了床榻上,直接歇息。
…………
这点小小的闹剧,转眼就被石屋中的六人抛在了脑后。
不过让几人诧异的是,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一直都没有瞧见吴旦回来。
明明距离百日期限都没几日了,那吴旦虽然闹了一通脾气,但也不至于这般的夜不归宿,耽搁修行。
这让方束几人暗暗猜测,那家伙莫不是上次夜里出门,一不小心在外撞了鬼,死在外面了。
但是很快的,方束几人便面色阴沉的意识到,那姓吴旦的绝对没有死在外面。
因为这一日,在夜幕将至时,砰的一声!
众人所在的石屋,被人从外面直接踢开。
方束等人循声望去,面色皆是不善,但是那闯进来的人,并非是久出不归的吴旦。
而是一伙身着灰袍的杂役,且对方身上的道袍还绣着“杂堂”二字。为首一人的身上,还更是散发出一股炼气的威压,细细一瞧,正是那孙管事。
房中的众人一愣。
安静中,花夏青此女热衷交际,她脸上当即泛着媚笑,款款走上前,出声:“哎哟,是孙管事,您老来干嘛来了?”
孙管事眯眼打量着房中的人等,轻咳了一声,直截了当:
“有人点了你们,说此屋当中疑有鬼物作祟,且尔等常常是夜不归宿。
老夫受限于庙中规矩,不得不前来来排查一番。这间屋子,也就先查封为好。”
这话一说出,花夏青此女,连带着方束等人的面色,全都是一僵,并且有怒色泛起。
在这等百日修炼即将结束的关口,每一天对他们而言,可都是十分重要。并且一旦被赶出了这间石屋,杂堂可不会再安排新的石屋给他们。
想要证明清白的话,也必然得吐出一点血来。
这等事情,明晃晃的是要妨碍大家的修炼。
当即的,石屋中便响起一阵暗骂声:
“可恨!”、“这没卵子的货色,怎么没死路上!”
孙管事瞧见方束等人在咒骂,他也不以为恼,知道这并非是在骂他。
这老头看戏般的瞧着几人,口上义正言辞的:“查封此房,乃是庙内的规矩,也是为了尔等好。尔等莫要记恨老夫!”
而实则,这老头已经是在心底里暗暗琢磨,该如何从石屋几人身上收取好处,以及该如何将铺子里的静室,加价租给这伙“无家可归”的仙种。
方束等人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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