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还有文贞太后王氏等强有力的竞争者。
在这种情况下,赵俣还能一上来就选中她们四姐妹,她们确实可以骄傲。
关键,高丽覆灭的硝烟尚未散尽,高丽王室沦为阶下囚的惨状仍历历在目。作为依附高丽王室生存二百余年的仁川李氏,如今不过是赵俣眼里的前朝余孽。若得不到赵俣的垂青,她们轻则被遗忘在深宫角落,与青灯古佛为伴;重则可能成为朝堂博弈的牺牲品,连带着仁川李氏都要彻底淹没在历史洪流中。
高丽灭亡前夕,她们的父亲李资谦,对她们千叮咛万嘱咐,仁川李氏能在高丽动荡中二百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其家族有众多杰出的女人。如今她们踏入大宋后宫,便是家族投出的赌注,每一步都关乎全族安危,若是始终都没有被选中,意味着她们连靠近权力核心的资格都没有,家族延续二百年的荣耀,或许就要终结在他们这一代。
如今,赵俣一上来就选中了她们,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开始。
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虽然已经嫁给了王楷,但因为王楷尚年幼,她们还是完璧之身,进而有些紧张。
见此,李太妃劝道:“承幸之事,无足惧也,忍得片刻,便无痛楚。”
李太妃是最先嫁给王俣的,可惜,她始终没能给王俣生下子女,李资谦才又把顺德太后嫁给王俣。
顺德太后就比较争气了,她进入王俣的后宫后,不仅为王俣生下了王楷,还为王俣生下了两个女儿——承德公主和兴庆公主,被王俣立为皇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顺德太后在仁川李氏更有话语权,她沉声说道:“看大宋皇帝陛下气度及行事,应不是那刻薄暴虐之人,你二人无需担忧表现不好而受惩罚。”
有了两个姐姐的开解和安慰,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心下稍定,开始积极准备侍寝事宜。
反抗?
不从?
开什么玩笑?!!!
高丽几十万大军都没能阻止得了大宋打破开京城,将她们捉到这里,她们几个弱质女流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又哪里敢不从?
再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们已经不再是王俣和王楷的王后、妃嫔了,她们的父亲李资谦也不再是权倾朝野的权臣了,甚至就连他们仁川李氏都已经快没落了,认真说来,她们现在其实只是阶下之囚。
身为囚徒,她们还有什么选择?
关键,想要得到她们的人,是当今世上最有权势的大宋皇帝赵俣。
她们就算再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
关键的关键,她们要是不趁此机会成功怀上赵俣的龙种,她们仁川李氏将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没有任何侍候男人的经验,李太妃和顺德太后又小声将她们的独门绝招传了些给自己的妹妹。
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听得面红耳赤,她们羞得把头低下,福昌院主更是小声说道:“何须如此?”
顺德太后用食指一戳福昌院主,恨铁不成钢道:“你道为何大姐不得陛下宠爱,我则为陛下生下一子二女,皆因大姐当初如你二人这般,不肯用心学习此术,而我却勤学苦练,方得王后之位,又升为太后。”
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听言,看向李太妃,想从她那里得到证实。
李太妃悠悠一叹,说道:“此正理也,你二人也不想像我当初那样,少得临幸,进而无所生育罢?若不想走我老路,过会侍寝时,万万不可放不开,当竭尽全力讨大宋皇帝陛下欢心。”
害怕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错过良机,顺德太后又说:“大宋皇帝陛下嗜色,广罗天下姝丽。远者暂不论,仅我高丽入其宫闱者已逾千人。帝日环粉黛,若无独道之处,不能令帝深记于心,他日君恩何期再顾?”
李太妃也提醒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此非高丽故土,你二人亦非旧日王后、宫主。入此朱墙,唯凭己身谋存。当知,后宫之人若无嗣者,暮年多陷凄凉:箧中无御寒之帛,榻前无奉汤药之人,纵有残烛映壁,终是形影相吊,直至骨埋荒苑,无人问津。”
想到赵俣的后宫中要人性化得多,李太妃又说:“今虽稍安,终不若膝下有嗣,可托暮年。汝当明:芳华转瞬,朱颜易改,纵得一时恩宠,亦如朝露易晞。况世事翻覆,旦夕难料,唯骨肉血脉,方为立身之基。”
李太妃这就差直说,赵俣后宫之中是宽宥,宫人不必太过困于严苛礼教,可这份安稳,实则是系在赵俣一人身上的浮木。
这份特殊,全凭赵俣一时心意,如同空中楼阁,一旦赵俣驾崩,新帝登基,所有规则都将被推翻重来。
新帝或许会遵循大宋祖制,整顿后宫,那些赵俣时期的特例,会被视作不合规制的存在,曾经的恩宠与自由,可能瞬间化为泡影。
届时,无子嗣傍身的妃嫔,轻则被迁入冷宫,与青灯古佛为伴,重则可能成为新帝立威的牺牲品,连带着其家族都可能受到牵连。
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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