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量,进而使得大量的土地可以空出来,接着,在赵俣的半引导、半强迫下,全国范围内大量种植棉花,棉花才逐渐普及到普通百姓家,百姓家里终于有了棉衣、棉被,冻死的情况大大减轻了。
然而,即便是有了棉衣、棉被,寒冬时没有充足的取暖之物,百姓依旧难逃煎熬,甚至是难逃死亡。
棉衣、棉被的御寒原理,在于其纤维或棉絮间储存的空气——空气是热的不良导体,能减少人体热量向外界散失,相当于给身体加了一层“隔热屏障”。
但棉衣、棉被本身不能产生热量,若外界温度低到一定程度,人体自身产生的热量被持续夺走,仅靠棉衣、棉被的隔热作用便难以支撑。
若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即便穿着棉衣裹着厚棉被,若屋内无取暖之物,也很快就会被寒气浸透,人体热量持续流失,先是手脚冻僵,久之便觉浑身发冷,甚至有冻裂之虞。
这就是为何即便有棉衣、棉被,缺了柴薪、煤炭等取暖之物时,百姓仍就难以熬过寒冬——棉衣棉被是“守”,取暖之物才是“补”,缺一不可。
赵俣从云地采煤,再用火车运到燕云、河北、山东、河东、河南等地售卖,恰是瞅准了这层关键。
云地煤矿储量丰沛,煤层浅易开采,再辅以大宋已有机械设备,煤矿的产量非常可观,其成本远低于山林伐木——毕竟伐木需入深山,还得防备猛兽、应对官府禁令,而采煤只需在地面凿坑,人力耗费少了八九成。
火车更是省力,一列火车所载煤炭,抵得上数十艘漕船、数百辆牛车,且昼夜可行,冬日里也不受河道冰封影响,运到各地的成本比传统柴薪贩运低了一半都不止。
此前柴薪被权贵豪强垄断,一斤木炭能卖数十文,寻常百姓只能买些碎柴,如今煤炭价格仅为木炭的三成左右,且燃烧时火力更旺,一块煤炭能抵两块木炭烧得久,百姓自然愿买煤炭。
再加上,早前赵俣下旨推行的沼气池,也能解决一部分柴薪的问题。
柴薪价格被迫下跌,豪强们再想靠垄断柴薪牟利,便难如登天。
而赵俣这边,虽定价低,可销量却大得惊人——仅河北一省冬日里,每日便能卖出上万石煤炭,算下来每石煤炭能赚十文钱,冬日三四个月便能赚近百万缗。燕云、山东、河南等地皆是如此,加起来便是一笔巨额收入,尽数归入内库,成了赵俣行事的底气。
而且,赵俣此举,实为一举三得:百姓得了便宜取暖之物,寒冬里少了冻毙之虞;柴薪价格回落,豪强势力被削弱;内库则因煤炭售卖源源不断添了进项,无需再仰仗户部拨款。
赵俣当初决意采煤运煤,除了发展工业革命,原就是看准了“民生”与“私产”的关联。
让百姓过得安稳,自己的小金库方能立得稳固。
这道理,与赵俣搞海上贸易、办工厂如出一辙,皆是从根本上筑牢帝王行事的根基。
类似赚钱的营生,赵俣还有很多。
比如,袁倾城的农业基地,每年都能给赵俣带来一两百万缗的收入。
比如,叶诗韵给赵俣搞的彩票独营,更是每年都能给赵俣带来两三百万缗的稳定收入。
再比如,海外的各个据点的酒楼、妓院、赌坊,也都能给赵俣带来巨大的收入。
这些事都不通过中书省和三司,悄悄建起了独立于国库的“皇帝私人财源”。
赵俣知道,只有手握不受外朝制约的钱,才能在朝堂争斗、边境调度,甚至是推行的新政里,有从容周转的余地。
那有人可能想问了,赵俣拿走了这么多赚钱的项目,朝廷的财政收入怎么办?
好办。
首先,要明确的是,赵俣拿走的部分,没有一样是从朝廷拿走的,更没有从百姓那里额外收取任何赋税,而全是他自己创造的财富。
还有就是,赵俣不仅给自己谋福利,他也给朝廷的财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第一个贡献是,赵俣将土地税从士绅集团手上拿回来了,这就解决了很大一块财政问题。
第二个贡献是,赵俣大力推广商业和商税,尤为重要的是,赵俣带头遵守商税。赵俣手上的所有项目,都足额地给朝廷缴纳商税,这使得他成了给朝廷缴纳税收最多的人,甚至可以说,朝廷差不多有三四成的商税都是赵俣缴纳的。
这也是很少有人敢公开谴责赵俣与民争利的原因之一。
第三个贡献是,赵俣大力发展海上贸易,又大力拓疆海域,使得大宋的国际贸易极为频繁,进而使得大宋的关税收入暴涨。
就这三块财政收入,就让大宋朝廷的财政使不了、用不尽。
更何况,蔡京一直在搞的盐、铁、茶、酒、醋专卖,以及卖僧道度牒、改革钱币等等,也为大宋朝廷积累了大量的财政收入。
这就使得大宋的国库当中,前所未有的富有,哪怕赵俣登基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打仗。
当然,这也是因为,开战后,赵俣也会从自己的内库中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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