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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可以以稍低于市价的价格,将长江实业手中所有和记黄埔的股份,悉数转让给你!前提是,长江实业归我,你退出长江实业的持股,你我之间所有商业领域的竞争,就此划下休止符!”
这已经是李加诚所能做出的重大让步。
放弃和记黄埔的控制权,放弃董事会主席的尊位,将自己辛苦吞下的巨象拱手让出,只求保住长江实业这个亲儿子,消除未来的隐患。
他开出的价码不可谓不高,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
他说完后,包厢内再次陷入更深的寂静。
李加诚紧紧盯着林浩然的脸,想从那张年轻却过分沉着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意动或犹豫。
林浩然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然后也直视李加诚。
他看着李加诚那混合着疲惫、紧张、不甘与最后一丝期盼的眼神,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清晰的笑意。
但这笑容里没有欣慰,只有冰冷的算计,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戏谑。
林浩然的声音平缓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李生,你这份诚意,听起来确实很有分量。”
李加诚的心微微提起。
然而林浩然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加诚难以接受:“不过,李生似乎忽略了一个现实,如今的主动权,在我手中,而不在你手中,让我退出长江实业?停止所有商业竞争?听起来像是我向你投降的条件。
至于退出董事局主席?你如今在和记黄埔的处境,这个位置你本就已经坐不稳了,低价转让和记黄埔股份?李生,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你要知道,和记黄埔的那40%股份,可不是掌握在你手里,而是掌握长江实业手里,虽然你是长和董事长,可你说,如果我成为长江实业第一大股东,那长江实业持有的这40%的投票权,我能不能插手干涉呢?”
“而且,李生怕是忘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渣打银行的压力、巨额债务缠身,再加上,我手中的长江股份,你以为你还剩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李加诚的心上。
“坐不稳”、“自身难保”、“讨价还价”……
这些词句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狠狠撕下。
李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挺直了腰背,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的疲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替代。
“林!浩!然!”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迸出林浩然的名字,额头上青筋暴跳。
“你,欺人太甚!”放在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颤抖起来。
“欺人太甚?”林浩然脸上的冷笑更浓,“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李生你纵横商界几十年,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当初选择做汇沣银行的刀,既然你一而再而三地选择与我作对,就该想到会有刀折人亡的一天,现在才觉得被‘欺’?”
他冷眼看着李加诚,逼视着对方通红的眼睛,语气冰冷而无情地抛出了自己的最终条件:
“听好了,我的条件是三条,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一条:明天上午之前,你以和记黄埔董事会主席的身份,主动向证监处递交辞呈,并公开声明支持我成为新任董事会主席。
第二条:长江实业名下的那40%和记黄埔股份,在我成为董事会主席后的三个交易日内,必须按照涨价前的价格转让给银河证券公司!少一股,少一分都不行!这是补偿你无端挑衅的代价!
第三条:长江实业的经营,我将保持高度关注,我将以第二大股东身份进入董事会,对长江实业任何高风险、高杠杆的投资行为,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是为了确保我‘长江二股东’的权益,以及长江实业这个抵押品对汇沣银行剩余债务的价值保障,渣打银行也该感谢我帮你稳住根基。”
按涨价前的股价强买!
还要主动辞职让位!
更要以“第二大股东”身份对长业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不仅仅是割让和记黄埔,这是在剥皮抽筋!
这是在踩着李加诚的脸宣告他的彻底失败,并试图将他的根基长江实业也牢牢钉死在案板上!
“噗——”
李加诚瞬间感觉一股怒气“噌”地一下从心底蹿了上来,直往头顶冲,憋得他脑袋都快冒烟了,整个人气得不行。
他霍然起身,厚重的实木座椅被巨大的力量带倒在地,发出沉闷而刺耳的撞击声!
“林浩然,你痴心妄想!”
他指着林浩然,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额角的青筋突出。
“林浩然!你,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声音沙哑、撕裂,充满了悲愤与绝不容忍的决绝。
林浩然依旧安坐如磐石,面对李加诚的暴怒,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提醒:“李生,请注意形象,我不过是提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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