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妥协,况且,在半岛酒店,他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半岛酒店,是他的地盘!
自从强势从嘉道理家族手中抢过香江大酒店的控股权之后,半岛酒店自然已经属于林浩然旗下产业。
如今,酒店的安保系统,完全由环宇安保公司接管了。
虽然许宇辉还没有帮他搞定最后一名股东,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稳了。
因此,林浩然非常有底气去见李加诚。
他倒是想看看,李加诚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和条件,来试图扭转这几乎已成定局的局面。
又或者说,林浩然想看看,李加诚到底还有哪些底气,比如,是否真的说服了总督府那边。
时间刚过下午三点半,半岛酒店茶座临窗的雅致包厢内,已弥漫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滞空气。
许久没有过来半岛酒店这边了,上一次,还是与郭晓涵订婚宴的时候,因此林浩然特意提早过来。
被林浩然收购后,半岛酒店照常经营,经过与文华东方酒店集团的资源整合,半岛酒店的生意也恢复到了巅峰。
甚至,自从经林浩然提议后,半岛酒店北翼,也准备兴建一栋摩天大楼,作为衬托半岛酒店的标志性建筑,同时也能够帮助半岛酒店大幅度增加客房数量。
不过,如今尚在规划图纸上的半岛酒店北翼大厦,起码需要数年时间,才会化为现实。
侍应生刚为林浩然斟上一杯温热的伯爵红茶,包厢门便被轻轻推开。
李加诚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身后竟没跟着惯常的保镖或助理。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但略显疲态的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底带着难以掩盖的疲倦血丝。
脸颊的肌肉微微绷紧,步履虽依旧稳健,却少了往昔那种气定神闲的从容。
见到林浩然居然已经提前到来,李加诚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正是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让他体会到了商业惨败的滋味。
此时此刻,李加诚心情非常复杂。
“李生,请坐。”林浩然抬起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毫无温度的笑容,既不失礼,也绝无半分热络。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对面预留的位置。
事到如今,双方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确实没有必要继续维持虚伪的形象了。
李加诚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沉默地在林浩然对面坐下。
香江两大顶级华商的对峙,在这方寸之地无声开启。
侍应生上前询问,李加诚只摆摆手:“清水即可。”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包厢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维多利亚港渡轮偶尔传来的悠长汽笛,以及楼下大堂隐约流淌的古典乐声。
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地毯上投下斜长的光影,明明很亮,却驱不散两人之间无形的寒冰。
最终还是李加诚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直视林浩然那双深邃而难以捉摸的眼睛,努力维持着商界前辈的风度:“林生,闹到这个局面,并非我的本意。
商场纷争在所难免,但我想,我们之间总还有谈一谈的空间。”
林浩然端起骨瓷茶杯,轻啜了一口红茶,任由温润的茶香在唇齿间化开。
半岛酒店不愧是香江乃至全球酒店业的标杆,连这茶都透着顶级的韵味。
难怪失去半岛酒店,让嘉道理家族如此痛心疾首,毕竟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茶一盏都承载着深厚的底蕴与无上的荣耀。
他放下茶杯,微微笑道:“空间,当然有,关键在于,李生打算如何定义这个‘空间’,如今棋盘已定,多说无益,李生既然来了,想必心中已有计较,不妨直言。”
李加诚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浩然那种胜券在握的语气,让他很不习惯,却又无力扭转。
毕竟,此次与林浩然之间的竞争,他确实落到了下风,而且还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那种,完全被对方吊打。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在和记黄埔这一局,你技高一筹,46.9%的股份,确实超过了我。
但是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我不主动从董事长位置下来,你也难以真正彻底掌控和记黄埔,甚至,基本我从董事长职务下来,我依然拥有很大的话事权,依然可以干涉和黄的运营。”
“所以呢?”林浩然微微笑道。
“林生也应该知道,我李加诚在商场几十年,并非毫无根基,长江实业才是我的根基,那片江山,我拼尽一切也会守住,你若在长江实业也搅动风云,我们双方只会陷入僵持,得不偿失。”
停顿了一下,他直视眼前这位香江商界晚辈,试图增加自己话语的分量。
“我希望,我们能各退一步,你能停止对长江实业的股票增持,作为交换,在和记黄埔,我可以退出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将位置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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