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阵阵阴嚎,一道道可怕的意念,正在向这里扩散,地面与岩壁缝隙里,浓稠的鲜血也在不断溢出。
徐明:“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赵毅:“一步步摸索潜入到这儿了,都进到人家最核心区域了,你难道还期待人家都在打盹儿好给我们机会偷偷把血瓷偷出去?”
“嗡!”
赵毅握住刀,即使刀还未出鞘,但握住刀柄的那只手,鲜红的皮肉已经外翻。
“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好了,拼命吧!”
……
上午有最后一场会议。
翟老让李追远上台,代替他做总结报告。
报告结束后,会议也结束。
李追远打算和翟老告别,他要回家了。
散场的会议厅里,没看见翟老。
走出会议厅,目光搜寻,在对面长廊里,看见翟老与两个老人并排行走。
两个陌生老人,一个穿着老款长袍精神矍铄,一个穿着中山装慈祥和蔼。
李追远快步追上去。
明显少年的速度更快,可双方的距离非但没拉近,反而被拉远了。
李追远停下脚步。
前方,三个即将走到拐角处的老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翟老身侧的两个老人,似是打算回头观望。
这一瞬间,李追远有种自己身处于水库底部,面前有两道巨大的泄洪闸门即将开启的错觉。
翟老抬起手,搭在他俩后背上,制止了他俩的这一动作,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转弯走入拐角。
李追远转身,走回房间,收拾好登山包后,与阿璃来到招待所大堂退房。
刘昌平的出租车停在门口。
当少年与女孩准备上车时,后面传来了翟老的声音:
“小远,你们这是去哪里?”
“老师,我要回去了,现在去山城机场。”
“我也是,一起。”
就这样,翟老也坐进了车里。
刘昌平专注开车。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翟老都在与李追远聊下一阶段项目上的事。
李追远一边认真做着回应,一边在脑子里复刻三个老人并排行进的画面。
记得昨晚翟老想要带自己去个饭局,说是见几个老朋友。
目前看来,那顿饭上的老朋友,应该不是“翟老”本人的。
没能参加,李追远并不感到遗憾。
二选一,他肯定是去陪刚出狱的萌萌吃晚饭。
至于今天刻意不让那两位看到自己,应该是昨晚未参加饭局的连锁反应。
在大帝看来,自己向祂提出阴萌,是为了与祂角力拔河。
但大帝不理解的是,自己居然会真的去照顾阴萌的情绪。
昨晚阴萌离开后,李追远罕见的出现了情绪上的波动。
以往,这样的现象很少在少年身上发生。
更惊诧的是,如果不是大帝反常地带走那两个朋友,少年自己都没对自己昨晚的行为引起注意。
仿佛,就是得这么做,就该这么做。
聊完工作后,翟老说他困了,要眯一觉。
李追远看向车窗外飞逝而去的景色,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少年大概能理解大帝的感受了,昨晚的祂看自己,类似于以前的自己看虞妙妙。
这件事,虽再小不过,但跟着情绪走的逻辑,让大帝对自己产生了失控感,也迫使祂重新调整了对自己的一些安排。
出租车到达机场,李追远这边去南通的航班要早些,就先下了车。
副驾驶上,翟老还在睡着,刘昌平说他会找个地方停车,看着翟老休息,等航班时间临近前再去叫醒翟老登机。
李追远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刘昌平。
刘昌平接了。
等再次发动车子驶离时,刘昌平又笑着把信封丢给了少年。
他知道自己收这个钱没问题,更是理所应当,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但他还是决定把这钱丢回去,因为丢出去的这一行为,能让自己感到快乐。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接活儿跑的这趟长途,而是纯粹帮朋友一个忙。
到航站楼下面停车场寻了个僻静位置停下熄火后,刘昌平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信封很厚,好多钱哦,肉痛得咧!
谈不上后悔,但一掷千金后,难免内心空虚。
调整完毕后,刘昌平打开车屉,打算拿一包烟下去抽,看见里面还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刘昌平笑了,他很开心。
至少把第一个信封丢出去时,他不知道还有第二个。
下车,走远一点,点燃一根烟,抽起。
副驾驶位置上熟睡的翟老,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向未关车屉里的信封。
抽完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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