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追远:“老师,我有个学妹,叫阴萌……”
在李追远说出这个名字时,笼罩在他与翟老身上的黑白色调,出现了剧烈颤抖。
站在远处就没再动弹过的墓主人,转动头盔,看向这里。
杀意。
如潮水般的杀意,向李追远倾轧而来。
来之前,李追远就知道,阴萌这个条件,无法谈,甚至,都不会被允许摆在谈判桌上。
大帝对自己的血脉,并不重视。
对永生的存在而言,血脉,不仅没有存在意义,还会成为自己的破绽。
就像阴萌自从跟了李追远后,就被少年开发出了各种针对大帝的秘法。
但阴萌,是大帝留在手中,用来牵制李追远的一张牌。
借用天道的刀,大帝也怕最终伤了自己的手,得提前扣下一枚暗子,以备需要时以特殊的方式启用。
不过,即使知道不可能,李追远还是把阴萌作为条件提出来了。
他需要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不是用作自我安慰,暗子是相互的,牵制也是相互的。
对天道想要在成年前折断自己的征兆,自己都未曾气馁放弃。
大帝,
师父,
您比得过天道么?
您想要在这把刀伤到自己前,提前发动处理,天道难道就不想在把这把刀折断前,尝试去捅向您?
您现在不同意把人还给我,可以;我会努力,争取以后有朝一日,你就算愿意把人送出来,我也要让阴萌在那里站着别动,我亲自进地狱去接。
可怕的杀意虽然还在释放,但墓主人眼里的光泽,再次闪现。
相较于菩萨,墓主人其实缺少对这对纯粹师徒关系的认知。
今晚,它知道了。
黑白色调仍然在剧烈颤抖,其崩碎时,即意味着谈判破裂。
李追远故意多等了一会儿,他要让师父更清晰地认知到,他没忘掉自己的人。
当“这口锅”即将沸腾前,李追远举起了茶杯。
“师父,我同意。”
黑白色调消散,杀意消弭,墓主人也消失不见,招待所大堂,彻底恢复了正常。
谈成了。
大帝得到了祂未来想要的,李追远得到了自己现阶段想要的。
同时,双方还搁置了敏感争议。
翟老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远,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得清,唉,年纪大了,耳朵容易背气了。”
“多谢老师您的栽培!”
……
将翟老送回了房间。
李追远将书桌上的台灯关闭,强制他上床早点休息,翟老无奈地答应了,也脱去了外套躺上了床。
虽然知道等自己走后,翟老还是会起床继续工作,但至少现阶段,双方都各取了所需。
把门关上,李追远与阿璃回自己的房间。
“累不累?”
女孩摇了摇头。
“嗯,那就事不宜迟吧。”
哪怕已经谈好了,大帝也同意了,但事情,还得李追远亲自去做,去走一遍太子夺权的流程。
经过刘昌平门口时,李追远听到里面的动静。
刘昌平还没睡,他正在哼哧哼哧地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
李追远先进自己房间,取了登山包,随后又回到刘昌平房间门口,敲了门。
刘昌平打开门,他头发湿漉漉的,晚上不仅运动了,还冲了冷水澡,且冲了不止一次。
“呵呵,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晚上精神格外好,睡不着,失眠了。”
“那就去外面散散心吧。”
“好啊,小远哥,你们要去哪里?”
“鬼街。”
坐进出租车。
刘昌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自己先前开门时的形象做着找补:
“哈,我觉得我可能是想家了。”
李追远:“正常的。”
“嗯。”刘昌平将车开出招待所大门,等保安开门时,他拿起旁边的纯净水,一口气喝了一瓶。
伴随着大工程的动工兴建,丰都老县城部分将被淹没,但鬼城仍会继续存在。
可以想见,在未来,将会变为一座越来越知名红火的景点。
不过,这个点,鬼街也睡了。
李追远牵着阿璃的手,走在鬼街上。
原本留在车上等候的刘昌平,从巷子口走出来。
李追远回头,看向他。
刘昌平:“大晚上的,可能不安全,要不我还是陪你们上去吧?”
他不好意思说,坐车里阴森森的,他害怕。
李追远摇了摇头:“在车上等我们回来。”
“好……好吧。”
刘昌平坐回了车里,把座椅往后放了些,叼起一根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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