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平地。
这只是简单考核,非分生死,能气定神闲的过得去,就足矣。
李追远三人继续往前走,前方地板凹陷,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亦是一道阻拦。
陈曦鸢提前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踩了下去。
下方当即传来连续的“咔嚓”声,随后地面平复,这是将考核项目,直接踩死于腹中。
老翁的眼睛抽了抽。
如果说润生与林书友的表现,算是对对方实力的一种认可,那么陈曦鸢的这一脚,才算是真的把老翁的内心给震慑到了。
此等角色,已不用再试,老翁面露欣喜,先以拐杖戳地,让一切复原,而后郑重行礼:
“感谢诸位前来救我周家于水火,大恩大德,我周家必不敢忘,请!”
接下来是一路畅通,走到周家大门前时,大门自动开启。
宅子里的空间很大,但因提前遣散了大量族人的缘故,显得很是冷清。
被引路至正厅,老远就看见赵毅与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夫人坐在那里喝茶。
老夫人头发花白,明显上了岁数,但皮肤白嫩如幼童,她叫周睿瑶,是周家如今的话事人。
二人下方两边,一侧坐着的是梁家姐妹、徐明和陈靖,另一侧坐着的都是年岁颇大的周家人,各个气度不凡。
老翁先行进屋,在周睿瑶身侧耳语了一番,周睿瑶笑着点点头,对赵毅道:
“赵公子请来的帮手,确实不凡。”
赵毅洒然一笑,道:“周老夫人是知道我赵毅在江湖上是个什么名声,能与我玩到一起且愿意给我面子前来帮忙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周睿瑶:“赵公子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赵毅:“老夫人,我可先提醒你,我这些朋友,脾气都不太好,小心眼得紧。
他们是应我之邀而来,可你们周家却在外头设局考核,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
“这个,就请赵公子放心。”
周睿瑶站起身,主动迎向走进来的李追远等人,开口道:
“先前门口失礼之处,老身在此代表周家向诸位赔罪,为表歉意,此番之请,一应供奉条件,翻倍。”
“咳咳……”坐在后头的赵毅干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周睿瑶:“赵公子那份亦是翻倍。”
赵毅拱手道:“老夫人大气。”
谭文彬:“我说赵少爷,我们给你面子这才赴约而来,你所说的那南通捞尸李,又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怎么我等在江湖上都从未听说过?”
赵毅:“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贪婪无度、嗜杀成性,喜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谭文彬:“听起来,倒有点意思,那周家,是怎么得罪他了?”
赵毅:“我与老夫人为此探讨了好几日,都未能找出原因,可人家,确实是已经下手了。”
周睿瑶:“诸位,请随老身来。”
周老夫人带着众人,来到了周家祠堂。
祠堂内,烛火明亮,牌匾众多,按理说,该是肃穆干净之所,但此时,周家所有牌位上,要么发霉、要么长出青苔,就没一个好的。
谭文彬:“这是,下咒了?”
周睿瑶点了点头:“数日之前,老身于熟睡时,心有恶感,惊醒后来至祠堂,就发现了这一情况。
诸位眼下所见,已是赵公子来了后,帮忙解咒改善后的场面了。
当时之情景,比现在更恶劣不知多少倍,祠堂清净地,竟满是蛇虫鼠蚁乱爬,各种毒物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或啃食香烛、或者纠缠牌位,一副家族残破分崩之相。”
说到这里,周睿瑶闭上眼,两行清泪流出:
“我周家素重门风,于这江湖更是不喜争斗,历代先祖更是醉心于机关术的钻研发扬,没想到竟要遭受此等之辱!
老身我,实在是愧对家门,愧对先祖啊……”
赵毅上前,轻轻搀扶住周睿瑶,安慰道:
“老夫人放心,有我在,周家的这场劫难,必然是能够化解的,我早就看不惯那南通捞尸李很久了,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我要让他有胆来、没命回。”
周睿瑶点了点头,泪眼再次扫视眼前这还未恢复原状的祠堂:
“此人凶性之深,真乃罕见,不是对我周家一人,而是对我周家全族、历代先人一同下咒,这是摆明要断我周家传承。
既然如此,我周家也是避无可避,只得豁出一切,全力应对了!
请赵公子放心,此番劫难,我周家但凡能挺过去,日后赵公子想重建九江赵,我周家必全力以赴支持,但有所需,无不应允!”
赵毅:“老夫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周睿瑶擦去眼泪,看向李追远等人:“是老身怠慢了,还未询问诸位尊号?”
赵毅:“老夫人,能与我赵毅做狐朋狗友的,这尊号,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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