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
陈曦鸢一个人坐在下面吃饭,刘姨不停地给她端菜。
吃着吃着,偶尔抬头看看,见小弟弟还没忙完,那她就继续闷头再多吃一会儿。
阿姐说得对,胃口就是吃出来的,她现在越吃越开胃。
等厨房里的菜,都几乎消耗光了,想做也没得做时,刘姨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以前家里有三个饭量大的,现在那仨变正常饭量了,结果新来的这丫头,一个更比三个强。
李追远牵着阿璃的手下了楼,陈曦鸢放下筷子,跟着一起将阿璃送回翠翠家。
回来途中,陈曦鸢向李追远坦白了自己对邀请李大爷去自己家的态度转变。
李追远听完后,淡淡地说道:
“我信你陈家的家风。”
陈曦鸢很感动地道:“我爷爷要是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很高兴。”
陈家的家风,李追远是真的认可,但少年更信的是柳奶奶手中的剑、秦叔的拳头、刘姨的毒,以及自己的潜力。
甚至,换个角度来看,如果自家太爷真被陈家老爷子扣下来了,这又何尝不是太爷给自己的另一番福运?
当然,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的,陈曦鸢还是太小觑自己爷爷的格局了。
陈曦鸢:“你今天,给赵毅他们上课了?”
李追远:“嗯。”
陈曦鸢:“那能不能顺带着教教我?”
李追远:“我有个礼物,等从海南回来后,可以送给你。”
陈曦鸢:“什么礼物?”
李追远:“一本书,一本我自己写的书,上面记载着我的走江心得体会。”
陈曦鸢:“看完那本书后,我是不是也能变得像小弟弟你一样聪明?”
李追远:“嗯,你能进一步看清楚江水的动机与目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与其让陈曦鸢继续懵懵懂懂,不如帮她看穿那些迷雾。
赵毅就不需要了,毕竟赵毅喜欢等价交换,信奉无功不受禄。
回家的途中,在河边树林里,润生刚烧完纸。
白天他去看了山大爷,山大爷见还是润生一个人来,情绪很是低落。
但山大爷也没说什么,招呼润生进屋吃饭。
润生检查了家里的米缸、油罐,都还有不少剩余,完全不需要自己去补货。
甚至,在他准备走时,山大爷还拉住了他,把一迭钞票塞进了他的口袋。
这迭钞票,明显比自己先前拿给自己爷爷的,要厚不少。
山大爷这是把润生给的钱,添了些,又还给了润生。
“润生侯啊,办个存折,存下来吧,你也省着点花,我这还能捞一捞尸,可以帮你再挣点儿。
不怪萌萌,萌萌是个好姑娘,是你爷爷我,是咱家这条件,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
纵使润生解释过很多次,萌萌不是因为嫌弃自己穷才走的。
但山大爷自有他的一套坚持。
姑娘都被带回家不止一次了,结果还是又回了川渝,不来了,不就是被自家这条件吓走的么?
润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爷爷,萌萌这会儿被她家长关在地府里。
真说了,就算自己爷爷信了,怕是也会以为萌萌突发恶疾,人已经没了。
今晚烧纸时,润生把山大爷的想法,写在了黄纸里,利用蛊虫,烧了过去。
等黄纸烧完,地面上出现了一行比最早时要工整许多的字:
“还是让爷爷打牌吧……”
润生做过测试,每天至多只能烧一次纸,多烧无用。
所以,他与阴萌每晚只能靠这一句话,互相投送一次。
晚风将字迹吹散,润生继续坐在那里。
李追远没去打扰,示意好奇心很重的陈曦鸢安静,绕路回到家里坝子上。
陈曦鸢回东屋睡觉,李追远则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儿,目光落向西屋的门。
屋内很平静,没有阵法,没有禁制,但里面有一道气场,将里面的动静全部吸纳,不外泄一丝。
等待,是想看看是否需要自己帮忙。
里头没反应,李追远就放心了,安心上楼,洗澡睡觉。
给别的班上课,肯定不会像给自己班上课那般用心,但该教的,少年没藏私,就是这教学强度,比当初对谭文彬他们时,要翻倍。
三天的课,一天上完。
下课后走出道场时,徐明全身上下的毛发,都变成了绿芽,摘下来可以拿来炒菜的那种。
梁家姐妹忘记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互相争论不休,不断找旁边人来询问,问完后,很快就又会忘记,然后再次陷入争吵。
陈靖则是四肢着地,奔跑出来的,像是一条狼一样,追着自家的小黑跑,一“狼”一狗,绕着田地转了整整十圈。
自家小黑自来到这家后,过去两年的所有运动量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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