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圣人,“谁让你那个好爹爹要瞒着她?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这不就是报应?他但凡说句实话,至于么。要我说,你该恨的是他。”
“那你呢?!”人偶谢明姝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知道这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报复,可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脸,那种恶心到骨子里的双标,让她忍无可忍!
她尖声嘶吼:“你又好到哪里去?你瞒的就不是真相了?你怎么不告诉阿娘你根本就不是我!你做的事,跟我阿爹做的,有何不同?不!你比他烂多了!阿爹是为了我们,你呢?你就是想看我们痛苦!你怎么不活该?你怎么不受报应?”
假谢明姝脸上的笑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那双本就凉薄的眸子,最后一丝伪装的暖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恼羞成怒的冰渣和阴毒的怒火。
人偶谢明姝的心猛地一沉,警钟在灵魂里敲得震天响。
“看来,”假谢明姝缓缓伸手,像拎一只小猫般将那残破的人偶提到眼前,冰凉的指尖在它那只被剜空的木眼上打着转,声音轻得可怕,“剜你一只眼,还是没让你学乖,这张嘴,还是这么吵。”
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闪电般抓住了人偶谢明姝那条完好的右腿。
人偶谢明姝的独眼里恐惧瞬间涨满,她能感到一股要把她撕开的巨力从腿上传来。
咔嚓!
那声音,又脆又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像是从灵魂深处炸开,闪电般窜遍了她每一寸木质的躯体。她的木嘴无声地张到了极限,凄厉的尖叫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绝望的嗬嗬声。
她浑身剧烈地抽搐,那条断腿以一个怪异可怖的角度扭曲着,断口处,狰狞的木刺根根倒竖,像一张嘲讽的嘴。
而始作俑者,假谢明姝,则欣赏着她的杰作。那清脆的断裂声对她而言,仿佛是什么天籁之音,看着人偶谢明姝这副破败的惨状,她的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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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假谢明姝的威逼和谢承渊万念俱灰的配合下,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开始有条不紊地张罗起来。
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秘密入宫,面见天子,让她这个假货彻底变成真金。
临走前,假谢明姝拎着那具更加残破的人偶,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要去见皇帝了。不单单是让他认下我,我还要让他封我做太子。你等着瞧,到那时,以皇帝的权威施压,谢承渊想不和离都不行。”
人偶谢明姝心里像被冰水浸透,她知道,这个怪物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会成功的。可不甘心像野草一样疯长,她还是用尽力气,嘴硬地诅咒:“你骗不了陛下的,你会被戳穿的!你绝对会失败!”
假谢明姝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成竹在胸的傲慢:“是吗?那你就好好等着看吧。”
说完,她像是扔掉一件垃圾,将人偶谢明姝丢回床上,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人偶谢明姝被留在了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时间仿佛凝固了,窗外的光线一点点移动,从明亮到昏黄,将房内的桌椅投下长长的影子,一切都静得可怕,静得让人心慌。
临近黄昏,门被推开。
假谢明姝回来了,她站在门口,逆着光,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我成功了。”她说,“我已经是太子了。”
人偶谢明姝没有说话。
有了太子的身份和皇帝的权威,和离一事再无任何阻碍,一纸文书下来,便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房间里,凌氏兴奋得满脸通红,她拉着假谢明姝的手,畅想着未来:“太好了!姝儿,我们终于自由了!我们马上就搬出去,先去凌家住几天,等阿娘在外面购置好宅子,我们就搬出去,就我们娘俩,谁也别想再来打扰我们!”
假谢明姝对此很满意,又说道:“既然已经和离,那阿娘也该用回自己的名字。被称为凌氏、被称为夫人,那是你本性被剥夺的象征!”
“没错!没错!”凌氏连连点头,激动地认同,“我要拿回我自己的名字!做回真正的自己!”
假谢明姝一脸鼓励地问她:“所以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凌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光彩。她挺直了背脊,仿佛要拂去这些年作为‘谢夫人’所积攒的尘埃,珍重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凌语柔。语言的语,温柔的柔。姝儿,好听吗?”
假谢明姝脸上的鼓励笑容瞬间冻结,她的脸沉了下来,眼中涌出了鄙夷。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阴冷道:“语柔?确实是个好名字。言语要轻,姿态要柔,学会温顺、学会闭嘴,然后才能更好地取悦男人?真是个好名字。你居然抱着这个名字,沾沾自喜吗?”
凌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骇得面无人色,她脸上的光彩瞬间熄灭。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着女儿脸上的愤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诺诺摇头。
假谢明姝见她这副低眉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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