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答得干脆,目光却微微闪烁,“我未曾进去过。”
陈易轻笑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便有劳带路了。”
殷听雪不再多言,转身便走。陈易不紧不慢地跟上,始终保持三步距离。
二人穿行于高粱山荒芜小径。
风声掠过枯枝,发出簌簌碎响,殷听雪步履极稳,气息沉静,可背后的视线却如实质般黏着她,从手臂到脊背,再滑至腿侧,最终停留在腰臀之间,带着毫不掩饰的狎昵。
她指节攥得发白,杀意如冷焰,一寸寸舔舐着胸腔。
也好,她心想,待入了禁地,便亲手了结这幻象。
方才她其实并未全盘托出。
禁地?她何止进去过,若非她曾抱着必死之心踏入禁地,又怎能在短短数年间将剑道淬炼至此,修补断裂的长生桥?
纵然身负天耳通,若无机缘,也绝无可能突破得如此之快。
而另一处未和盘托出之事,便是唯有保有元阴之身的圣女,方能叩启那扇禁地大门,她并未说得分明,以免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思。
禁地大门嵌于山体深处,巨石垒成的殿宇沉默矗立,仿佛已与山脉同呼吸了千万年,门上蚀刻着繁复古老的纹路,被岁月风化得模糊不清,缝隙间缠绕着干枯苔藓。
殷听雪缓步上前,掌心贴上冰冷石门。
“跟紧我。”她侧首吩咐,声音听不出情绪。
陈易颔首,静立一旁。
一息、两息、十息……
时间点滴流逝,门外只有风声。
陈易微微蹙眉,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殷听雪眉头渐蹙,掌心下的石门沉寂如死,未有分毫回应。
她加重力道,内息暗涌,可石门依旧巍然不动。
……不该如此。
她是钦定的圣女,血脉与功法皆无错漏,此前亦成功进入过……究竟何处出了差池?
一念闪过,她倏地抬指,快速捻了个扶乩诀。真气流转间,命门处隐隐传来一丝空荡之感,仿佛某种根基悄然坍陷。
殷听雪浑身一僵,眼底骇然之色骤涌,如冰面乍裂。
……她的处子元阴怎么没了?!
朦胧而强烈的记忆泛起浪花,魔教圣女僵僵定住,一幕幕景象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画面里,他轻抚着她,而她也下意识搂紧了他,
“是这样呀,多美啊。”
“娘,雪雪是顷刻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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