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裤……
她已许久未吃过阳气,现在有些目露精光。
笨姑娘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然后,她微微张开了嘴……
陈易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小哆嗦,睡梦中皱了皱眉,仍旧睡得沉沉。
毕竟笨姑娘哪有敌意,她只是想吃宵夜而已。
东宫若疏见他继续睡着,不想把他给吵醒,好一会后,才再次俯身,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呼——吸——
呼——吸——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陈易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某只女鬼努力“进食”时微不可查的吸气声。
………………
两日后,歇马坪,赌坊。
熟悉的喧嚣、汗臭与来往侍女的浓香混杂在一起,管事劈里啪啦地拨打算盘,谋算着自己这月的分成。
陈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算盘声为之一滞,管事侧目间带着一丝惊疑不定,而那人理会管事,径直走向最深处的雅间,推门而入。
岩坎正叼着水烟筒,眯着眼盘算,闻声抬头,当看清来人时,他脸上的慵懒瞬间凝固,瞳孔收缩了一下,手中的水烟筒都忘了吸。
……活着回来了?
“哟?陈…陈兄弟?”岩坎放下水烟筒,堆起笑容,但眼底的惊疑挥之不去,“真是稀客!老哥还以为你…呃,就此一刀两断了呢?快坐快坐!”
陈易没坐,只是站在门口,脸色比离开时更显阴沉疲惫,衣袍下摆似乎还沾着未洗净的暗色污渍。
他扯了扯嘴角道:“托岩坎老板的福,差点就真‘一刀两断’了。给你运点土货,差点把命给运没了。”
“这话怎么说的?”岩坎故作惊讶,心中却是一凛。
“怎么说的?”陈易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让我去送死,还问我怎么说的?若非我及时跑了,早就交代在那,岩坎老板,我替你跑腿,差点把命丢在蛮子手里,这笔账,怎么算?”
岩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他飞快地权衡了一番,此人能活着回来,倒也有几分眼力和警惕,命也够硬,如今还大摇大摆地上门算账,看来那些人并没有执意追杀,其中发生什么,叫人不得而知……
他一时未往陈易将四人全杀了去想,能做到以一敌四并且全身而退,早就是王府止戈司的王牌,名扬南巍,岂会来他这赌得倾家荡产?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是,那边把他当作一个可用之才,刻意放回……
“哎哟,误会!天大的误会!”岩坎一拍大腿,站起身,显得无比愧疚,“陈兄弟,那帮蛮子不开化,谁知道他们发什么疯!老哥我对天发誓,只是想让你去熟悉熟悉路,顺便…嘿嘿,看看有没有别的财路。哪成想他们敢动止戈司的人?真是反了天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易的表情,见他眼神依旧冰冷,心中念头急转。
“这样!”岩坎一咬牙,一旁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又拉开抽屉取出一迭银票,推到陈易面前,“兄弟你受惊了。这两百两银子,外加一千两的银票,算是老哥给你压惊,赔个不是!往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陈易的目光在那堆钱财上停留片刻,脸色似乎化开了一丝,他掂量了一下,揣入怀中,淡淡道:“岩坎老板倒是爽快。”
见陈易收了钱,岩坎心中大石落地,笑容重新变得热络道:“应该的应该的!陈兄弟是干大事的人,往后老哥还得仰仗你。来来来,今天手气肯定旺,玩几把?”
能用钱安抚住的人都不难对付,岩坎最不缺的便是钱,这买卖不亏,甚至陈易能全身而退,更证明了其人的价值,值得拉近器重。
“好说、好说。”
陈易揣着钱袋,抛了又抛。
……………
一连几日,这止戈司新人似乎完全沉溺在了赌坊的纸醉金迷之中,他出手阔绰,身边环绕着赌坊里最妖娆的女子,赢多输少,春风得意。
岩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甚至暗中吩咐手下荷官,让陈易“多赢点”,越赌越上头,越上头越赌,这种人他见太多,陈易正是其中一个。
赌坊暂时收市,陈易大手回笼着桌上筹码。
“陈兄弟手气旺啊!”
岩坎端着酒杯凑过来,笑容满面,
“有件小事,还得再麻烦兄弟你跑一趟。”
陈易推开身边的美女,斜睨着他:“哦?又是送人?”
“对对对!”岩坎压低声音,“还是上次那帮朋友,又有两位长老要去一个地方,这次路线更熟,也更安全!兄弟你只需护送他们到指定地点,跟上次一样,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顺利过去就行。事成之后,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比上次更加诱人。
陈易沉默了几息,道:“行。”
依旧是风雪交加的荒僻山路。
两名裹在厚重黑袍中的异端长老,在陈易的“护送”下沉默前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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