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九十一章 心里决定好的事(8k大章求月票)(2 / 6)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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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就不必领头,让太学、翰林院、还有一些忠直之士去办……”

    这本是应当之话,话中的道理也说得明明白白。

    景王府要留好清流的招牌,同时避免与宫里争锋相对,若上书可行,那便皆大欢喜,若不可行,倒也无甚损失。

    至于那些仗义执言之人,若局势不利,便当作弃子,而陈千户的通敌叛国之罪,倒无关紧要……

    “不!”

    景王掷地有声道:

    “这登闻鼓,本王亲自去敲。”

    许阁老为之愕然。

    他苍老得早已被磨平棱角的目光,此刻拧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看向景王。

    隐忍许久的愤怒、多时以来的不甘、对匡扶朝政的渴望、与宫里多年以来的仇怨……景王的这些神色,许阁老早就见过,如今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丝少年气性。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

    “登闻鼓不是敲那妖后一人看的,是敲给天下看的。”

    …………………………

    皇宫。

    元宵已过了许久,但寒冬仍未过去,天色凄清,朱红的宫墙透着冷意。

    安后被送回宫里之时,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像是寻死般坠崖而去,喜鹊阁连日连夜地搜查,终于在树海中寻到了她的身影。

    她一连昏迷了数日,待清醒过来时,头颅昏沉发疼。

    再过了两三日,坐到景仁宫时,安后惊觉自己忘了很多。

    像是因坠崖时带来的冲击,很多原本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变得苍白如纸。

    “本宫的…本宗被西晋陈氏族灭了?”

    安后喑哑地问着。

    素心略微惊慌,一时分不清这是上位者的试探,还是一句真心的疑惑,她斟酌了好久才道:

    “娘娘你记不清了吗?”

    “…记不清了。”

    安后吐出四个字,脑海里关于城破的记忆模糊得不能再模糊,她只记得依稀有那么一件事,有许多人死了,可他们是谁,他们又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就像边关线报里苍白的文字。

    人忘掉了记忆,仇恨便失去了根基,那些事都太过遥远,一想起来,原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安后咳嗽了两声,想起了谁,提高嗓音道:

    “他在哪?怎么样了?”

    “娘娘,他与那三位座主交手,寻机遁入山崖,就此逃掉了,喜鹊阁连日连夜地搜查,都始终搜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那就还活着。”安后沙哑着道。

    想起那个名字,她的指尖颤抖了起来。

    胸腔紧缩起来,积郁而起的恨意顷刻席卷,安后剧烈咳嗽,凤眸里掠过不知多少情绪。

    安后冷冷道:“他还没死。”

    素心不禁低头,她从话音听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随侍已久的素心忽觉十分讽刺,安后忘记了对西晋陈氏的仇恨,可对陈易的恨却留了下来。

    就好像人不记得从前如何花开,但花落的时候,却记得很清楚。

    而那隐约之中,除了恨以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安后逐渐清醒,终归是临朝称制多年的一国之后,慢慢就理清了思绪。

    而素心一五一十地把一切汇报给了她。

    无名老嬷亦是从追逐剑甲的路上归来,同样一无所获。

    宫中陷入到一派冷清的寂静之中,三位喜鹊阁的座主死了,一路追杀更是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

    景仁宫内此时少有的未烧地龙,素心迎风发抖着,而那凤袍女子一动不动地端坐上首。

    “东宫若疏如何了?”她问。

    素心连忙道:“东宫若疏一切安好,她安分地待在宫里,这些天来都没有出去过,娘娘你可是要召见她?”

    “召见她,召见她来做什么?”凤袍女子的嗓音略显沙哑。

    素心一时战战兢兢道:“召见东宫若疏来…吩咐之后剿灭西晋陈氏之事。”

    话音刚刚落下。

    书案前的凤袍女子便肉眼可见的脸色阴沉下来。

    素心的耳畔边,传来了纸张撕裂的声音,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关乎西晋陈氏的谍报。

    凤袍女子按捺住凄厉:“都毁了,三个座主平白死了,如何与西晋陈氏交锋?他逃了,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苗子了,都毁了!”

    素心不觉间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安后为了复仇究竟等了多久,谋划了多少。

    可多年的谋划,事未功成便毁于一旦。

    “吩咐下去,不必再找了。”

    安后的话音自上而下地传下,语气复杂,

    “他若有生路,那便算本宫放他一条生路。”

    “是……”素心应了一声,接着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那么那几个女人…娘娘要怎么安排?”

    素心口中的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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