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郎不是外人,没有这个必要,”韦妮儿道。
她现在月份大了,肚子已经挺起来了,所以按照习俗,见外人是不能见面的,不过她还是给予了元载优待。
简简单单一句话,极为收拢人心。
“近来困倦,睡觉已经不分时辰了,困了就睡,”韦妮靠坐在一张软塌上,朝元载笑道:
“奴婢们不懂事,现在才将我喊醒,殊不知元郎夜里来此,定有要紧的事情。”
元载顿时受宠若惊道:
“是我唐突了,明知时辰不合适,还是冒昧前来,但是这件事,看似无足轻重,但我却认为,影响巨大,所以心急之下,叨扰孺人休息,罪过罪过。”
“无妨的,”韦妮儿抬手笑道:“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元郎如此紧张。”
接着,元载便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韦妮儿听的越发皱眉。
她最近在养胎,所以外面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毕竟没有比自己肚子里孩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古代早产特别常见,而早产出事的又特别多,她现在怀胎八月,是处在早产的危险期,自然是要精心养护,轻易是不见人的。
元载今天是走了狗屎运,前来求见的时候,本来大门口的侍卫一听说他是求见韦孺人,压根就不让他进,正好撞见武庆出来,才给他通融了一下。
李琩将元载当回事,武庆自然不会怠慢。
“是高见跟你说的?”韦妮儿蹙眉道。
元载点了点头:
“高见兄弟绝对不会诓我,事情是否属实,我请家妻派人回府上打探一番便知,若是真的,大将军可是犯了大忌了,韦京尹做事,出格了。”
韦妮儿点了点头:“公辅(元载字)的意思,是希望我去劝韦坚?”
“不敢不敢,”元载连忙摆手道:
“孺人正在关键时期,千万勿要操劳,可通知族内,适当规劝,这样对大家都好,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韦妮儿笑了笑:“看样子,十二娘没有听明白?”
元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似乎觉得很寻常,但我从中嗅出危险的味道,兹事体大啊。”
韦妮儿沉吟片刻后,道:
“你且先回去,我这里会设法应对,你等我消息,但是不要外传,也不要去见大将军。”
“是,公辅这便告退,”元载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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