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
所有人都会认为,韦坚在寻求王忠嗣对太子的帮助。
这个狗东西,我老丈人才回来几天?
“你们是怎么发觉的?”元载沉声问道。
高见道:“我也是听其他弟兄说的,据说眼下在暗处,好多人在盯着韦坚,不单单是我们,元郎是自己人,我才跟你说这些。”
元载这下子慌了神了,好多人在盯着,那么会不会有宫里的呢?
他现在已经没有聊天的心情了,高见和老黄狗跟他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心思早就飘远了。
这样的态度,很容易会让客人认为,人家在逐客了。
所以高见给老黄狗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告辞。
元载一脸愧疚道:
“是我招待不周,好在两位兄弟平日就在大安坊,咱们有的是机会畅饮,我送送你们。”
元载确实不好意思,是他叫人家喝酒,却没有让人家喝尽兴,地主之谊不到位啊。
离开元宅之后,老黄狗笑呵呵的顶了高见的肩膀一下,道:
“我刚才还纳闷,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只看他后来的神情,可见事情很复杂啊,还是你机灵,怪不得咱们阿郎近来这么器重你,你小子说实话,你到底知道多少?”
高见笑了笑:“武老大天天在我耳朵边嚷嚷,听的多了,猜都能猜出来了,咱俩现在身上担着重担,阿郎自然会告诉我一些事情,免得我办错了事,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么多人眼下都在盯着大将军府?肯定是在防着韦坚这类人,反正不会是防着大将军,告诉元郎,也是一份人情嘛,人家现在金贵了都能请咱们喝酒,可见是个有情有义的。”
其实高见自己,对于韦坚的事情也是懵懵懂懂,而他之所以告诉元载,完全是凭直觉。
直觉告诉他,可以透露。
他要是没有这股子聪明劲,李琩也不会放心将他放在大安坊,尤其是接触薛和霑之后,高见变的更机灵,有意无意之间,都在模仿薛和霑。
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下属说的,避免漏泄,但是呢,你要交代的不清楚,下属做事容易出现方向错误。
这无疑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而李琩,只能选择适当的指点和暗示,而且只会对那些信得过的人。
什么人信得过?心眼少的和不会耍心眼的人,当兵的无疑最为符合。
只是你能领会几分暗示,全看个人智商,同一个老师下面,也有差学生和好学生嘛。
元载当下无疑是非常着急的,第一时间去找他的妻子。
“韦坚恐对泰山不利,”元载关上门之后,着急忙慌道。
称呼岳丈为泰山,就是从开元时期开始的,源自于张说的女婿郑镒,沾了老丈人的光,得以跟着基哥封禅泰山,封禅大典结束之后连升四级。
李隆基后来在宴会中见到这小子一下跳这么高,于是询问左右。
有一名叫做黄幡绰的伶人回答说:“此泰山之力也”,意思是靠着他老丈人,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称呼岳父为泰山,渐渐流传开来。
不过到目前为止,仅限于顶级大官,级别不高的,还是称丈人。
已经清点了好几天,如今还在清点自己嫁妆的王韫秀闻言笑道:
“他有那个本事吗?元郎是杞人忧天哩。”
元载顿时错愕,完犊子,妻子恐怕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他了解王韫秀,也了解他们的父女关系,心知说动王韫秀去说服老丈人,够呛能成功,老丈人那性子,在大事上面绝对不会被女儿所左右。
这可如何是好?
“你在想什么啊?韦坚怎么了?”王韫秀见丈夫痴痴发呆,好奇询问道。
元载回过神来,欲语还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总觉得韦京尹这个人,问题很大。”
王韫秀忍不住笑道:“别乱想了,你现在的品级,还够不着人家呢,这里是长安,除了圣人,没有人可以对我阿爷不利,韦坚差得远了。”
元载心里嘀咕,没想到吧,再这么下去,还真就会惹出圣人,我可不能让老丈人出事啊,他出事了,我与十二娘也好过不了。
于是他沉吟片刻后,离开家门,直奔隋王宅。
他不是要见李琩,而是要见他的大恩人韦妮儿,寄希望老韦家能让韦坚收敛一点
李琩的身份,注定了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就算关系近,也不是说见就能见。
人嘛,总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有时候就是好哥们来了,但是心情不好,也是不会见的。
元载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轻易不敢去麻烦李琩。
他在隋王宅的客院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韦妮儿,也一点没觉得对方怠慢他,谁还没有点事啊,毕竟自己来的也太唐突了。
本来侍女已经拉起了帘子,将元载阻隔在外,让他隔帘与韦妮儿谈话,但是韦妮儿还是让人将帘子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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