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为什么要投资一个类似于上门女婿的寒士,就因为是个状元?
李琩正抱着儿子李佶端详着,闻言道:
“用人嘛,有用错人的时候,那就是赔本了,但也有用对的时候,那便会大赚特赚,我觉得元载让我亏本的可能性,远低于让我大赚的可能性,便让妮儿舍出去一些本钱。”
说着,李琩朝韦妮儿道:
“但是这件事,今后你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只当是没有发生过。”
韦妮儿耸了耸肩,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刚才李琩训了她几句,原因就在于,她显得太殷勤了,你都借钱了,还跟着一起去买宅子干什么?
你以为元载是傻子吗?人家看不出来你在索求人家的感恩?
人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施恩这种事情一定要痛快,送出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这样别人才会记在心上,你一次次提醒对方,会遭来反感,提的多了,甚至直接就会变成仇人。
记仇不记恩,这是很多人的本性。
郭淑也在一旁道:
“元载的性子,我并不喜欢,他连寒门都算不上,却敢去攀扯王忠嗣的女儿,此人心志高远啊,这样的人,我们是要提防的。”
郭淑属于非常传统的大唐女性,眼睛里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那就是隋王宅,她要给自己的丈夫管好这个家,守好这个财,给丈夫多生子女,做一个贤内助。
所以她其实也是一个守财奴,但韦妮儿恰恰相反,她在长安见惯了用钱办事的场面,深知钱不是省出来的,是花出来的。
花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甚至权力。
“薛和霑是不是快到了?”李琩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武明堂今天离京了。
她如果真的是离开长安,肯定要跟李琩打招呼,没打招呼,那就是接人去了,能让武明堂迎接的,还能是谁呢?
“多半是了,阿姐应该就是因为此事出城的,”郭淑道。
她跟武明堂走的近,而韦妮儿,是跟杨玉瑶走的近,交朋友嘛,性子得合得来,你的朋友不一定能够成为我的朋友,而我的朋友跟你也做不了朋友。
“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好好养胎,”李琩看向韦妮儿道。
韦妮儿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一声。
她的预产期是九月,但在大唐,一半情况下,都会提前,也就是说,还有两三个月,韦妮儿就要生了。
盖擎盼着韦妮儿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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