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交恶,于我有利,”房琯开口道:
“圣人已经准了,宗正寺与大理寺协查此案,那么便意味着,圣人对此事不会纵容,哥奴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隋王亦如是,我们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个人在历史上大大有名,是李亨的天子元从之一,也是广平王李俶的老师。
但是这一世,他暂时还是庆王的人,至于将来会投靠谁,说不准的,毕竟人家在历史上就是在李隆基逃至川蜀之后,投奔李亨,成为匡扶大臣。
“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窦铮道。
房琯笑道:
“罪名嘛,应该错不了,罗希奭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扯,那么到了这种时候,少阳院必然会出手救人,而我们,就是要在暗中阻止他们救人,很简单,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我们都可以拿来大作文章,诸位都是智谋高绝之人,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这句话看似很笼统,其实说的很清楚了。
事情,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怎么去做,要顺势而为。
比如说,有人帮着李祗说话,他们就可以说这个人也有问题,他是怕被李祗牵连。
如果信安王出面,就说他是徇私包庇,枉顾律法。
总之,高手过招,是见招拆招,他们是要将李祗一步步推下悬崖。
至于房琯对罗希奭的认识,还是不足的,历史上“罗钳吉网”的名声可不是盖的,诬告构陷是人家的拿手绝活。
李祗兼并的田亩到底有多少,恐怕他自己都没有罗希奭清楚。
“要轻描淡写,要谨小慎微,”韩择木是稳重的,沉声道:
“诸位不要以为我们在暗处,实际上两边也都在盯着我们,现在的情形,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暂时不能陷入太深,也不要被人给抓住把柄,李祗就是例子,只是殴打了人家隋王属官,便成了自身难保的局面,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严重,任何小事都随时可能变成大事,推波助澜也要有个尺度,觉得事不可为,便不为,务求稳妥。”
张镐点头赞同道:“我们一开始的本意,就是坐山观虎斗,如今形势已然明朗,李祗将成为两派正面冲突的引子,我们只能恰到好处的推一推,决不能干预,否则若被针对,我们的力量终究有限。”
这个人在历史上做到了河南节度使,同平章事。
如今受门下省左拾遗萧昕举荐,张镐也做了左拾遗,他们两个是同僚,而萧昕举荐张镐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如镐者,用之则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一叟尔。
事实证明,萧昕看人非常准,人家张镐在历史上真做过唐代宗李豫(李俶)的太子宾客。
这些人今天碰头,其实就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坐着看戏了。
要将眼睛睁大点,盯的紧一点,只要出现一丝机会,他们就会横插一手。
四王党的态度是一致的,他们倾向于帮助李琩解决掉太子,这就叫两害相较取其轻。
太子位居正位,是最难扳倒的,眼下出来个狠人李琩,带着一股庞大的势力要跟太子正面硬干,那么李琩如果能将太子顺利拉下来,在他们看来,对付李琩便轻松多了。
这样的格局,颇类似于李承乾与李泰之争,让李泰将李承乾拉下来,李治坐收渔利。
渐渐的,他们又商议了一些事情后,陆续有人开始悄悄离开。
他们只会一个一个走,不会扎堆走,否则目标太明显。
因为这帮人既没有太子党那样的顶级大佬,也没有隋王党这样的相府势力,夹在中间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所以小心行事是第一准则。
也许会有人认为,这帮人真是瞎了眼,为什么选择四王党?
因为他们没得选。
人生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就比如韩择木,三方人马,他最不看好的就是四王党,但是他能背信弃义,去投奔另外两方吗?
不能,我宁愿失败身死,也不做小人遗臭万年,还要连累子孙后代受辱。
他受过庆王的恩惠,与庆王也有很好的私人交情,在这样的时刻,他只会选择帮助李琮。
正如你有一个好朋友,需要你的帮助,你明知道你或许帮不了他,但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
气节这玩意,在华夏古代一些贵族身上,屡见不鲜,他们有阴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
韦妮儿要帮着元载买房子,还说要帮着对方去谈价。
其实谈价,只是一个借口,韦妮儿才不在乎多花点钱,这么做,不过就是加深一下元载对她的感激之情。
七千贯还是七千贯,一个大子儿,人家也没有给她便宜。
“阿郎为何如此看重元载?那可是六千贯啊,”郭淑得知韦妮儿花出去这么多钱,一点都没有觉得心疼。
因为花的是韦妮儿自己的钱,韦妮儿嫁妆李琩都管不了,郭淑那就更管不了,只是觉得好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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