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我叔侄已经相疑到如此地步了吗?我若真不想给,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让你的人下山,东西我便给你!”
老张天师那佝偻的身子挺直,须发皆张,虎目一瞪,声音如滚滚雷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一众匪兵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纵然岁月不饶人,可这一代宗师的威风依旧,他只是累了,不想再斗了。
感受着自己这位亲叔叔的威势,张恩溥权衡一阵,也示意副官带人下山。
当然,言语中也直接挑明,要是一个时辰内没见到自己下山,就直接炮轰天师府。
待到一众匪兵将从天师府搜刮来的道藏经典,珍贵古玩,字画尽数搬下山,留下个空空如也的天师府,老张天师这才回身,来到身后天师殿供奉的祖师像前。
请出了张恩溥想要的天师三宝之二。
初代天师张道陵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
一手持剑,一手捧印,朝着张恩溥走来。
看着老张天师手上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张恩溥的呼吸也急促了。
他比谁都清楚天师三宝的含金量。
天师度是一个巨大的禁制,里面虽有飞升之密,可接受了天师度,你便是知道飞升之密也没法说,更没法钻研。
对他而言,就是鸡肋。
可这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不是,这是自家先祖张道陵飞升时留给后人的法宝。
千年传承,从未断绝,遗失。
作为飞升之人留给自己血脉后人的法宝,只有天师才能使用,其威能搭配这五雷正法,才是那个能够呼风唤雨,招雷灭敌,行伐山破庙之事的一代天师。
这五雷正法他只能修半部阴五雷,如今自己携兵威压迫,只要将这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拿到手,再修得完整的五雷法,他就是天师!
他就能与那张之维分庭抗礼,告诉他,张之维,我才是天师!
想到这里,张恩溥还未等老张天师走到近前,便将他手中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抢了去。
拿在手上的那一刻,作为天师后裔的他,便与这两件法宝有了某种联系。
“五雷正法乃历任天师传承时口耳相传,你且附耳过来,我将这五雷法传于你。”
“为何不写出来!”
“写出来,讲出来,有何区别。”
这话说的张恩溥也是一愣,是啊,写出来讲出来都一样,他都不会第一时间修炼,生怕张静清动手脚,都得先找人试验。
想到这里,张恩溥再不甘,也不得打起十二分小心,附耳过去。
而老张天师也以传音入密之法,将如何修炼五雷正法的口诀传给张恩溥。
“可记下了?”
“记住了。”
“既然记下了,张恩溥,你便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家伙这么绝情?也好!”
说罢,张恩溥突然一掌打向老张天师腹部,将其打退,自己也借着这反震之力如大雁飞出殿外,就朝着山下方向奔去。
“师父!”
“师兄!”
“师爷!”
“张恩溥!!!”
见到恩师如此放下姿态,不忍再见同室操戈将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还有五雷正法传给张恩溥,结果对方却如此狼子野心,偷袭恩师。
田晋中顿时怒发冲冠,便与一众师兄弟要去追杀。
“晋中!让他走!!”
“师父!”
“我无碍,只是气血翻涌而已,就这样吧,扶我回房。”
看着道童扶着老张天师离去的背影,田晋中等一众弟子也只能对着老张天师背影跪下,痛恨自己的无能。
-----------------
十月底,大海上。
张之维站在船头,望着对岸隐隐可见的岛屿。
海风吹来,衣着飘飘。
“老张,真不用我带人接应你?”
“没必要,送我到那附近就可以,有你们在这边镇着,我搞出的动静再大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吧,唉,就差这一步啊。”
“不急的,时间有的是,咱们先把家里的事解决了,这边可以慢慢来,你我有生之年,能看到的。”
“那便承你吉言了。”
引擎发动,一艘小艇就这么趁着夜色朝着对岸的岛屿开去,直到再也无法靠近时,船长正要通知甲板上的张之维,却发现已不见张之维的身影。
对此,他也见怪不怪,便让人返航,在预定的地点等待。
岛屿上,在一栋宅子内,张恩溥以五心朝天盘腿闭目,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悬于身前,随着他的真炁运转,三者之间隐有肉眼可见的雷光跃动,将三者联系到一起。
随着修行的结束,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回到张恩溥手里。
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