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糜芳就急忙迎傅士仁坐了,便开口道。
“今荆州已失,局势甚危,公今来此,公安谁守?”
傅士仁听了,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
“我、我今已降东吴。”
糜芳一听,大惊,责道。
“甚么?你竟降了东吴?”
傅士仁见糜芳有恼怒相责之意,立即起身辩解。
“公且勿怪。非我不忠。今势危力困,不能支持矣。”
糜芳一听,真的恼了,立即责问道。
“不能支持?吴兵未至,如何便知?”
傅士仁知糜芳心中恨关羽,见糜芳责问,急忙往关羽之恨上扯,以激糜芳。
“关公去日,深恨我二人;今失荆州,必然迁怒于你我;若再知你我私受东吴劝降,后果怎堪设想?”
糜芳虽知傅士仁用意,仍直言相责。
“吾等受汉中王厚恩,安忍背之?再说,背主求荣,遗臭万年。公岂不知?”
傅士仁见糜芳仍无降意,便直言利害。
“今我二人,降吴安享富贵,不降负罪杀身,已无他路可走。孰为可取,公细察之。”
糜芳听了,并未反驳,只是一时觉得为难,说道。
“我兄弟二人,久事汉中王,岂可一朝相背?”
糜芳仍犹豫不决,傅士仁也该说的都说了,二人一时沉默起来。
这时,小校又匆匆入报。
“将军,关公遣使,前来催粮。”
傅士仁听了,顿露急色,赶紧向糜芳摆手,示意他不予理睬。
糜芳却视而不见,开口道。
“传进来。”
使者进来了,见傅士仁也在,便传了关羽之令。
“傅将军也在此,正好省我再去。二位将军,关公军中粮尽,特令公安、南郡取白米十万石,由二位将军星夜押解至军前交割,如迟立斩!”
糜芳闻令,顿时又惊又急,十分为难,叫道。
“今荆州已失,此粮如何过得去呀?”
糜芳急得团团转。
傅士仁见了,心中暗想。
“我今杀了使者,看你降是不降!”
傅士仁想着,突然“唰”地拔出佩剑,一剑斩了来使。
糜芳没料到傅士仁竟敢杀来使,更惊,怒问道。
“你、你为何斩之?”
傅士仁仍仗剑在手,说道。
“糜公!荆州已失,道路已断,此粮如何运得过去?粮不能去,便要杀头,此乃关公设计害我二人也,我等岂可束手就死?公今不降东吴,必为关公所杀也!”
糜芳听了,虽怒气已消,却久久犹豫不语。
这时,一守将仓惶入报。
“糜将军!不好了!吕蒙率领大军,杀到城下了,已将我包围!”
糜芳闻报,顿时惊呆了。
傅士仁见了,大声吼道。
“大开城门,迎吕大都督入城!”
糜芳惊异地看了傅士仁一会儿,默默地低下了头。
接连失了偃城与四冢寨,荆州兵也仍在逃回,令关羽苦思破敌良策却终不可得,十分烦恼。
这时,一旁的关平欲言又止。
关羽见了,开口问道。
“我儿有何难言之事?”
关平见问,嗫嘘而语。
“父亲,多有人言,东吴已袭荆州。……”
关平话音未落,关羽便吼了起来。
“此乃敌人讹言,以乱我军心!东吴吕蒙病危,孺子陆逊代之,不足为虑!”
听关羽一吼,关平与帐中众人无人敢再出声。
这时,探马匆忙入报。
“报!徐晃领兵,已杀到营外!”
关羽闻报大怒,高叫一声。
“备马!”
关平见关羽要出战,急忙劝阻。
“父亲,您箭创未愈,不可出战啦!”
众人见了,也一齐劝阻。
“将军箭创未愈,不可出战啦!”
关羽以手势止住了众人,恼恨地说。
“我与徐晃有旧,更深知其能。若劝彼不退,吾便斩之,以警魏将。汝等不必多虑。”
关平听了,仍不放心,急忙劝道。
“父亲曾言,箭创未愈,只坐镇指挥,为何今日便要出战?”
关羽听了,仍一脸怒气说。
“不斩魏将,不足以退敌兵。我儿不必再言,为父自有分寸。”
关羽领兵出阵,见徐晃提斧立马于阵前。
徐商、吕建等立马左右。
关羽提刀纵马,直抵阵前。
徐商、吕建及身后的魏军见关羽威风八面,无不惊惧。
徐晃见关羽驱马驰来,立即驱马上前,欠身而言。
“自别君侯,转眼数载,不想君侯须发皆白矣!”
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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