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皆依旧职,不减俸禄!诸般举措,我将士均心有怨而口不敢言。臣弟不明其意,特来禀报。”
孙权听了,心中暗想。
“吕蒙拒孙皎同领都督,孙皎不快。彼报之事,或带怨尤吧?”
孙权心中迅速闪过此念,才将信将疑地开了口。
“有此等事?”
孙权未令孙皎与吕蒙共同领兵,孙皎便知孙权疑他之能。今听孙权之问,更知孙权疑他之言。尽管孙皎心知这一切,但他又能怎么样呢?此时听孙权如此说,他只好肯定地说。
“臣弟所言,字字属实!”
孙权听了,沉默了。
吕蒙得知孙权移驾荆州,立即率荆州文武在城外迎候。
孙权乘辇而来。
吕蒙见了,神色兴奋,急步迎上去拜见。
“臣吕蒙,参见吴侯!”
孙权此时也神色兴奋,急忙下辇扶起。
“吕爱卿且起!夺取荆州,乃孤夙愿。今夙愿得偿,吕爱卿功莫大焉!”
吕蒙闻孙权夸赞,立即谢道。
“吕蒙久沐隆恩,自当建功以报!”
此时,孙权欣喜地望着荆州城。
荆州城正巍然屹立在他眼前。
孙权神色大悦,喜不自胜地说。
“好好好!好一座雄关!我有吴三世,皆欲得荆州。今孤终可进荆州矣!哈哈哈哈!”
孙权大笑着,昂首阔步走向荆州城门。
进荆州之夜,孙权便将吕蒙单独召进了后堂。他神色疑惑,正在询问孙皎所言之事。
“吕爱卿,孤到荆州,便闻颇多传言,特请爱卿证之。”
吕蒙听了,坦然一笑,反问道。
“可是有人议赏银与放粮之事?”
孙权听了,有些惊异,忙问。
“如此说来,军中传言是真?”
孙权没有说“孙胶之言”,而说“军中传言”。
吕蒙听了,仍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说。
“是真。”
孙权听了,更觉诧异,忙问。
“卿之此举,可知何意?”
吕蒙听了,笑了笑说。
“吴侯,我得荆州,兵不血刃,当值几何?”
孙权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
“那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爱卿又有何用意呢?”
吕蒙听了,神色严肃起来,反问孙权。
“吴侯,当今天下,三足鼎立,三足之中,孰强孰弱?”
吕蒙没正面回答孙权问话,反而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使孙权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回了话。
“自是魏强吴弱。”
“吴侯,我不光最弱,且直面强魏锋芒。吴侯令臣都督三军,臣不可不远谋啊!”
孙权一听,颇不以为然道。
“方今天下,群雄并起。然至今日,仅魏、蜀、吴得存。东吴历三世而益盛,盖因长江之险也!今孤取荆州,全据长江,何惧强魏哉?”
孙权言辞神色皆充满豪气。
吕蒙听了,却淡淡一笑,才说道。
“吴侯,长江之险,仅一江而已。比蜀之山高路远,天堑相连,强魏攻谁为易?”
孙权一听,愣了,一时无言。
吕蒙见了,又笑了笑说。
“再则,今蜀有五虎上将,个个令曹军闻风丧胆。吴中可有此等猛将?”
孙权听了,豪气尽消,沉吟良久,才开口说出了心中之惑。
“如今孤取荆州,关羽必然报复,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反益关羽之势,与远谋何干?”
吕蒙听了,神色严肃起来,说道。
“吴侯,吴、蜀修好,三足始可久立。若吴、蜀反目,强魏必分而治之。若蜀灭,吴必踵其后矣!”
孙权一听,急了,忙说。
“今孤取荆州,吴、蜀反目,势成必然,如之奈何?”
吕蒙听了,不无忧虑地说。
“破荆州之后,臣本欲借关夫人往说关羽,以达‘我只求还荆州,并非与蜀为敌之意’。然关夫人不幸身亡,此计已不成,故臣不得不另作他图。”
孙权一听,更急了,忧虑道。
“关羽失了荆州,又失亲人,岂肯干休?”
“吴侯之言甚是。臣因虑此,才向关羽将士家人放粮。”
孙权一听,又大为困惑了,问道。
“关羽不肯干休,汝还向其将士家人放粮,岂不是弱我助彼?”
吕蒙一听,笑了笑说。
“吴侯,当年曹操攻刘备,徐州军民一心顽抗,三月难下;后曹操用荀攸之计,瓦解其军心民心,徐州便不攻自破。吴侯可还记得?”
孙权此时心中正急,未及细想吕蒙之意,便急忙开了口。
“记得。然与放粮何干?”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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