峮前来观看此物?”
徐杏酒牵着她的手,赵青纨低着头。
连打开都不会打开。
陈平安接下来便开始仔细盘算,炼化那件木属本命物所需的其它天材地宝了。
孙清竟然拒绝了,“咫尺物对我而言,暂时就是鸡肋,甚至以后百年几百年都是如此,但是彩雀府挣来的每一颗谷雨钱,武峮,柳瑰宝,那么多修士,个个都需要这神仙钱,我孙清不能耽误了她们的修行。所以陈公子,你就说,卖还是不卖吧?!再者,那件咫尺物,是我莫名其妙得来的,而且不曾关门,我刚要将其小炼,便得到了桓老真人的密信,所以便抹去了那些禁制,陈公子拿去就能使用。”
沈震泽还不至于心眼小到直接不让孙清进城。
桓云笑道:“若是信得过,我便要去游览北亭国山河了。”
这位彩雀府府主,笑得合不拢嘴,到了符舟之上便开始饮酒,不忘低头望去,对那桓云大声笑道:“桓真人,云上城这儿无甚意思,巴掌大小的地儿,东边放个屁西边都能听到响声,所以有空还是来咱们彩雀府做客,当个供奉,那就更好了!”
那件咫尺物当然无比珍稀,可是对于孙清这位彩雀府府主来说,眼前这口能够稳固山水气运的藻井,才是最珍贵的至宝。
就是自家包袱斋的生意,大不如前,有些美中不足。
沈震泽已经喊价喊到了八十六颗谷雨钱。
孙清转头对沈震泽说道:“不管如何,宝物是在云上城被我买到手的,就当是我孙清自己欠你一个人情。”
照这架势,沈震泽能从早喊到晚,加价喊到一千颗。
沈震泽有些遗憾,却也还好。
带着徐杏酒和赵青纨一起御风离去。
难不成桓云老真人当初冷眼旁观,故意对那位云上城许供奉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其实是胸有成竹?而不是那借刀杀人的伎俩,想要护住名声,得手宝物,最终一举两得?若真是如此,这个桓云老真人,还真有些让她刮目相看了。
而只是被眼前这位年轻剑仙知晓了。
徐杏酒和赵青纨。
然后孙清瞥了眼藻井,再转头望向那位姓陈的年轻剑仙。
沈震泽差点跳脚骂娘,只是没法子,当时两艘符舟入城的时候,由于山水禁制和护身大阵的关系,那口巨大藻井不得已露出了片刻真容。
陈平安点头说道:“成也成,就是喝不上好酒了。”
桓云说道:“还早,什么时候我能够明明白白与沈震泽说起此事,与那两个晚辈诚心诚意道一声歉,才是真正没了心结。”
不然还要她扛着那藻井御风远游?像话吗?天底下有这样不要脸的修士?
这真是一位能够与那刘景龙结伴游历山河的剑仙?
桓云开始沉默不语。
徐杏酒却说道:“我观前辈言行,处处契合大道。”
陈平安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将那口藻井卖给彩雀府。
除非陈平安哪天真的成为了飞升境的大剑仙,才有机会去那座青冥天下走一遭。
关于这口藻井的价值,桓云也吃不准,只说定价八十颗谷雨钱,肯定不过分。
不过心情还不错。
“剑客行事,只求痛快,不讲道理。”
徐杏酒看着她,轻轻说着话。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三十颗谷雨钱,咫尺物你自己留着,其余谷雨钱,先欠着,那件咫尺物在山上一般价值多少,以后孙府主就还我多少颗谷雨钱。”
还告诉他赶紧返乡,如今云上城附近还是不太平的。
她对徐杏酒和赵青纨,反而多有悄悄的打量,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好一位剑仙前辈,言语之中,尽是玄机。
毕竟许供奉陷害徐杏酒两人一事,彩雀府孙清,水龙宗白璧,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实则什么都知道。
徐杏酒苦笑道:“晚辈试试看。”
沈震泽笑骂道:“放你的屁,桓真人已经是我云上城的记名供奉了!”
最后孙清大大咧咧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贵客还是贵客,可到时候陈公子下次到了咱们彩雀府,是喝寻常茶水,还是那了。”
陈平安收了起来,只当是暂为保管。
陈平安笑道:“吃不上你们的喜酒了,你要心里边愧疚,就当那件宝物,是我送你们的红包。”
到了那座许供奉留下的宅邸。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陈平安差点就要满头汗水,“我家山门暂时不收弟子。”
孙清直接开口大笑道:“成交!”
看得一旁桓云脸色古怪。
所以这才非要跑一趟云上城,碰碰看运气,看自己这个杀猪的,能不能再见一面那位“两个他娘的”。
桓云说道:“对方如今其实也头疼,我可以找个机会,与白璧悄悄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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