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食指压弦,泛声绵绵,他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伊莞儿,站起闭眼,沉默之间,他气势再起,摔琴绝弦,大步跨出大殿。
跪拜在地板上的郡守神色泫然,他头抵在地板上,大叫了声,“莞儿!”咽喉传出哽咽的啜泣之声。他虽和伊莞儿结下姻缘,可两人终是路不同之人,亦不相知。
方宴和项一鸣两人互看了一眼,项一鸣摇了摇头,叹气,“舒良摔琴绝弦,知音已死,他此生恐怕再无鼓琴的可能了。”到此处,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伊莞儿,心里又莫名的觉得惋惜,看了眼身侧的士兵,“厚葬她,墓碑面对洛城。”
完此话,项一鸣也不愿在大殿中长留,转身离开。
后世的大虞王朝的诗人王歆在两百多年后,从伊莞儿的墓面前骑着老马而过,面对着这个虽是柔肠,但有铮铮铁骨的前人。这位诗人不吝赞扬之词,赋诗一首以歌颂伊莞儿的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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