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树干上。我看不到树顶。只能从树干的挺拔程度推测。树龄必定在数百年以上。
“她在借助树木的生命力排除身体内的毒素。其实这种解毒方法。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带她回去。仍旧能够帮她解毒。”我辨别得出那是一株极其珍贵的成年降龙木。属于地球上的稀缺物种。
“对。她在解毒。但你不明白。‘百死神功’的威力是随着中毒的深浅程度而不同的。中毒越深。功力越厚。毒性一解。她费尽心思、拼着受苦所修炼而成的武功也就消失了。你帮她解毒。只怕会令她恨你一辈子……”
他挥了挥手。那图像便消失了。墙壁仍是墙壁。单调而冷硬。
“在这里。解毒过后。她的武功仍旧存在。当时间不再是唯一的直线计量单位后。她可以尝试任何事。也可以在起点和终点之间來回游走。而不必承受过程发生时的艰辛。就像一个情节离奇的梦。一旦醒來。所有的痛苦烟消云散。”
从老虎的只字片语里。我猜测到唐心盗取《碧落黄泉经》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到这片大山里來。蜀中唐门的高手脑子里所想的东西与平常人不同。根本无从揣摩。
“苏伦呢。那个女孩子在哪里。”我的心弦又是一震。如果苏伦也能像刚才一样出现在墙壁上。肯定会让我大喜过望。
“你很关心她。”他在紧盯着我的表情。“就像杨天心里。也在想着一个人那样。对吗。”
我不喜欢他提到大哥杨天的语气。仿佛是科学家提到外星人、太空怪客一样。
“你很喜欢探测别人的内心活动。好吧。我很关心她。不过‘盗墓之王’杨天是我最崇敬的前辈。最好不要胡乱臆测他的心理世界。”我渴望在这里见到大哥。但潜意识里却明白。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在一个我们无法到达的地方。很近。却又很远。那个地方。在很多地球传说中。被称作‘亚洲齿轮’。是一个理论上存在而事实上谁都不清楚的空间。”他张开双臂。仿佛要将世界揽入怀中一般。
“亚洲齿轮”是苏伦的师父冠南五郎大师毕生追寻的目标。也是苏伦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孤身进入大山、搜寻“第二座阿房宫”的原因。
我不想再追问下去。因为对方脑子里也不会有任何标准答案。
突如其來的冷场。让刚刚见面的两个人产生了巨大的隔阂。陌生感陡然拉伸了许多。
“我们回去吧。或许唐心能告诉你一些有用的消息。”他尴尬地笑着。
脚下的晶石地面正在缓慢上升。墙外的水中世界也变得清晰起來。许多种常见的淡水鱼悠闲地游來游去。足以证明。我们正在从深水区向水面提升。
头顶的正方形出口越來越近。等我们升上地面时。面对的是一个空旷的巨大山洞。洞顶开凿着一个同样尺寸的方孔。一直延伸向上。从那里才能看到真正的蓝天白云。
我们站在一个三十米见方的水池中央。碧波荡漾。水质清澈。不断地有小鱼顽皮地吐着水泡。
“欢迎回到真实的地球。虽然我不明白你來自哪里。但只要能够站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就是地球人的朋友。”他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不动声色地回握过去。这里的光线要比方才所处的位置明亮得多。恰好给了我仔细看清他的机会。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几乎同时发力。五指瞬间收拢。
“喀喀喀喀喀”五声过后。我的指骨力量已然发挥到极限。像一柄钢钩一样牢牢锁住对方虎口到尾指的部分。
“还有一只手。”他笑着。左腕一翻。扣住了我刚刚提起的左手。
我用的是小擒拿手。他用的则是擒龙手。一种在西岳华山一带非常流行的武功。双方的力量对比不相伯仲。顿时相持不下。
“你是地球人。何必戴着黄金面具装神弄鬼。”隔得这么近。我能看到他脸上的粗大毛孔、刚刚长出的短须、下巴侧面的雀斑甚至还有生完粉刺后留下的疤痕。这些完全都是地球人共有的特征。
“我当然是地球人。。”他中计了。自己开口时正是我内力骤然提升施展“兵解**”的关头。双臂急震。将他的身子直抛出去。划过水面向岸边后退。我的“逾距之刀”就在此刻出手。刀锋的寒光无声无息地映亮了这个巨大的池塘。
“啪、啪”两声。裂成两半的黄金面具落在水面上。溅起两串亮晶晶的水花。水波粼粼。惊散了顽皮的小鱼。
我紧随着追出去。收刀、捡起面具、登岸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正是“踏雪无痕、登萍渡水”的绝顶轻功。很多时候。智慧才是解决战斗的制胜法宝。他以为四臂僵持时自己会稳操胜券。正是导致失败的开始。
“杨天的刀。又是这一招。我果然沒有猜错。”他的左臂横在眼前。挡住半边脸。黯然长叹。
拿在手里的面具沉甸甸的。是十足赤金锻造而成。似乎还带着他脸上的温度。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问題都出自他的眼睛上:“请拿开手臂吧。假如你的眼睛真的与地球人不同。那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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