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巨大的空场。
“像一个空旷的停车场。不过却连一根立柱都沒有。整片屋顶都悬空着。真是古怪。。”红小鬼嘟囔着。脸贴近窗子。好奇地向外望着。
这个空间的顶也是平滑的。裸露出的岩石部分闪着凛凛的寒光。在如此广阔高远的空场里。我们这群人和四辆吉普车实在是太渺小了。犹如古希腊巨神宫殿里的几只蚂蚁。
“嘿。到底是什么力量能造就这种神奇的地下空间呢。我得下去看看。顺便拍几张照片留念。”
红小鬼推开车门。却被老虎一把揪住。狠狠地摁在座位上:“小家伙。这里不是迪斯尼主題公园。想活命的话。乖乖留在车里。”
他向右前方指了指:“风。正确的道路就在那里。”
卫叔打了一把方向盘。探照灯的光柱偏转三十度。指向一堵高大的黑色石壁。
我冷静地点点头:“好。咱们过去。”
车子仍旧保持低挡匀速前进的状态。迎向石壁。
“风。有件事真是奇怪。我们听不到风声。按照常识。这个季节的北风最低也要在三级以上。贯入这么幽长的隧道里。呼啸声必定惊人。难道这些石壁具有良好的吸声作用。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顾倾城一边说话。观察地面的举动却一直沒有停下过。
隧道里的确很安静。引擎声也沒有引起足够的回响。四周只是孤寂的黑暗。毫无生气。
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与座椅接触的后背、身下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现实是。我非常非常紧张。总觉得车子如履薄冰。随时都会有压碎冰层、坠入深海之虞。
“风。。”顾倾城低语着。左手摸索着我的右手。一下子紧紧握住。仿佛溺水的人骤然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的手上同样汗津津的。握在一起的手像是两条缠在一起共同抵抗恐惧的鱼。
“地面上有什么发现。”我的喉咙有些发干。那种光滑如镜的感觉。只有在冬天的河面或者滑冰馆的人造场地上才能见得到。无法给我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沒有。但我觉得。单凭人类的力量要拓展出这样的空间來。实在太困难了。”顾倾城低声叹息着。我们都曾亲眼看见。孙贵被一种神秘的液体吸入了地下。并且透过那些青色的液体。我看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底城市。
此时此刻。或许我们车轮下碾压过的。就是那个神秘世界的天穹。随时随地。天穹撕裂。我们也会像孙贵一样坠落进去。或生、或死、或生不如死。
顾倾城回过头來。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湛湛的光。
“在想什么。风。”她问。雪白的牙齿倏地一亮。
我指向光柱下的石墙:“看那边。那种尖锐如刀锋的石壁。像不像大海里危机四伏的冰山。只等着迷航的大船撞过來。将其一劈两半。”
红小鬼立刻接下去:“不不。冰山是白色的。世界上哪里会有黑色的冰山呢。我宁愿把它比喻成深埋在地下的原煤。只不过被好事之徒雕琢成这样。故弄玄虚。”
老虎紧跟着冷笑一声:“煤。亏你想得出。埋藏如此浅显的煤层根本沒有成形的条件。世间万物。千奇百怪。用已知的知识去解释未知的东西。还沒张口就犯了根本性的错误。”
红小鬼反唇相讥:“你知识渊博。你无所不知。但你偏偏闷着不说出來。岂不是故意要带大家进迷宫。除去我们來的那条路之外。这个五角星大阵还有四条去路。谁能证明你指出的路线一定正确。要我说。咱们应该走右侧这边第一个入口。或者一个入口一个入口探索下去。而不是任你指挥。风。顾小姐。老大爷。你们说呢。”
就在车子右侧的四十五度角方向。是一个与我们的來路完全相同的入口。高大、沉寂、漆黑。
顾倾城又一次抓紧了我的手。眼神中隐藏着说不出的恐惧。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的表情。忍不住伸出右手。环住她的肩头。低声安慰她:“沒事。别担心。”
她的头抵在我的肩窝上。身子轻轻颤抖着:“我感觉那边有一种强大的吸力。仿佛有只怪物守在里面。随时都会把车子吞进去。”
黑暗总是给人以莫名的恐惧。镇定睿智如她。也终于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漆黑世界里开始崩溃了。
“那边有什么。经书上是否有提示。”红小鬼依旧嬉皮笑脸的。把离开营地时分发给他的冲锋枪随意踩在脚底下。
老虎冷笑:“五角星芒大阵里。正确的路只有一条。那边。自然是错误的岔路。”
“岔路上有什么。死胡同。还是陷阱。”红小鬼继续追问下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很想知道问題的答案。只是预感到老虎是不知道答案的。他对隧道有限的认识都來自于唐心。
果然。他迷惘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随即又烦躁地接下去。“既然有正路可走。我们何必管岔路上有什么。只管走下去就好了。对不对。”
一直保持沉默的卫叔冷漠地接上來:“对。我们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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