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弄清楚。当他陷入那个世界时。会不会有什么虫类或者兽类异种生物接近他。那是一个毫无参照标准的世界。我的所作所为正应了中国的那句古话。。“摸着石头过河。”
顾倾城长舒了一口气。脱口赞叹:“好。太好了。”
这种急中生智的手段。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迅速想到并且做到的。我应该能当得起她的这声赞叹。
卫叔和飞月也明白过來。跟着长叹:“可惜电筒能够支撑的时间太短了。。”
其实现成的倒有一个强力的照明工具。就是这辆被拖拽过來的吉普车。假如能够把它顶上的探照灯摘取下來的话。有效照射距离。至少在五十米以上。电力供应更能长达十小时以上。
我凝视着跌跌撞撞的车子。刚刚考虑成熟。顾倾城已经向吉普车一指:“风。或许咱们能够借用它看清楚一切。”
又一次。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虽然醒悟得稍慢一些。但至少对我的想法有了进一步的支持和补充。
沒有人进洞來帮我。卫叔那张铁青色的脸。隐藏在光柱照不到的暗影里。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不做出轻举妄动的计划。可以慢慢等到吉普车被拖到眼前时再做打算。
那些液体具有良好的透光性。电筒光柱追逐着孙贵的身体。大约在三分钟内。电筒也完全进入了液体中。
“下面到底是什么。”顾倾城提高了声音。“难道是。。”
她沒有继续说下去。我猜她想到的应该是“阿房宫”三个字。看到那些古建筑屋顶的刹那间。“阿房宫”也是在我脑海里弹出的第一个问号。
“第二座阿房宫”一直是苏伦孜孜不倦探索的目标。从李家那本古籍画册所描绘的内容里。也能证明这座大山里藏着某个与秦朝有关的秘密。所有线索关联起來。无怪乎我和顾倾城都在第一时间里将答案指向这一点。
“我看不真切。那些建筑物连绵广阔之极……”
我只能在青色的背景里。看到屋顶上造型古朴的瓦片。某些突起的飞檐尖角上。罗列着巨大的泥马、走兽。
“不可能。不可能……”卫叔陡然扬起手臂。大声叫起來。
“什么。”顾倾城立刻反问。
我扬起双臂。制止他们的交谈。因为亲眼目睹那个世界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所以。任何疑点和答案。都会第一时间浮起在我脑海里。比起卫叔的因循守旧。我更有怀疑一切、解答一切的能力。
“顾小姐。我在怀疑。从我站立的地方到那些建筑物的位置。垂直距离到底是多少。几十米、几百米还是几千米。我现在的感觉。像是到达古城西安之前。从飞机舷窗里俯瞰时看到的情景。至少在几千米的高度。但我刚刚却能看到那些建筑物顶上的某些雕饰、泥马、瓦片。这能证明我在它们上方只有几十米的垂直距离。这一点根本无法解释。除非……除非……”我仰头望着洞顶。终于下决心说出了答案。“除非这个入口本身就是一个潜望镜。无所谓距离的远近。只要调整镜头上的焦距旋钮。就会得到忽远忽近的图像。”
卫叔紧跟着发出“啧啧”的惊叹:“风先生。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題。”
集思广益。众志成城。假如有十个卫叔这样的老江湖作为帮手。想必更能激发我的想象力。
这个“焦距调整”的想法乍听起來有些异想天开。但仔细想想。也很容易理解。人或者动物、交通工具能够做瞬间移动。或者小件的物品也能在外力作用下发生位置的改变。但我视野里观察到的。却是一大片古建筑群。要想挪动它们。难度无异于古人常说的“挟泰山以超北海”。至少在地球人的能力范围内无法做到。
与之相反的。光学仪器可以很轻易地做到这一点。早在二十世纪中期。即使是普通的家用型照相机。也具备调焦功能。可以将观测镜里的图像随意拉近或者推远。
顾倾城“哦”了一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黑发。忽然面露苦笑:“旋钮。如果真的存在这种旋钮。到底冥冥之中。是什么人在不停地扭动它。”
我再次低头看着液体中的世界。那些古建筑的影子又一次远了。犹如焦距调整到远端极限一般。此时的感觉。至少是在五千米的高空俯瞰。建筑物之间的街道。模糊得像是最细的铅笔一般。
“旋钮。”我猛地想到了什么。
旋钮、齿轮。都是近代工业高速发展后产生出來的新事物。之前苏伦一直提到“亚洲齿轮”的不解之谜。我曾对此表示过异议。现在看來。这种忽远忽近的焦距调整。其诡异程度。不亚于传说中可以消弭一切战火的“亚洲齿轮”了。
假如真的有某个齿轮。具备传说中能够带來和平的神奇力量。相信全球那么多反战人士。必将前赴后继地去探索它。直到有一天让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
手电筒的光芒孤零零地悬挂在青色世界里。连接孙贵身体的钢索下落速度逐渐加快。我已经做了决定。借助探照灯。一定要看清下面的世界。
时间已经成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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