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的声音响了起來。同时身子一晃。出现在光柱里。就站在卫叔的旁边。她身上披着那件黑色的皮风衣。不过扣子和腰带都散开着。显然是仓促起床。远远地落在第一批援兵的后面。
紧跟在她身旁的。竟然是同样头发散乱的飞月。双手握着两柄强悍的军用手枪。
“风先生。前面危险。不如先退回來。咱们从长计议。”顾倾城脸上充满了真挚的关切。让我心里一阵甜丝丝的。
真想退回去的话。我早就一步跃出去了。而不必等到大队人马到來。
毫无疑问。石柱的消失与出现。是受某种机关控制的。
中国历代的江湖高手之中。精通机关埋伏的门派至少有十几家。比如势力庞大的“妙手班门”、追求灵动诡异的“公孙堂”。还有明末清初的“九指快闪门”。甚至可以算上日本忍者中的“扶桑鬼眼流”。只是以上几派共同的特征是依靠强力弹簧机栝來布置埋伏手段。很少使用蛮力。
以他们的技术手段。要想驱动这么多石柱。几乎沒有可能。
我向顾倾城笑了笑:“沒事。只要对方是人。一切都可以解决。”
在我心目中。从不向任何人为的力量低头。即使是在土裂汗金字塔内面对幻象魔影子的澎湃攻势。都沒有气馁过。
顾倾城叫了一声:“这个。拿去。。”挥手向我掷过來那只随身的望远镜。
望远镜沉甸甸的。带着她掌心里的温度。
在这种场合下。容不下儿女情长的窃窃私语。每个人要做的。都是为揭开古怪隧道的谜底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从她的这个动作。完全可以表现出她识大体、知进退的睿智一面。
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就感觉出。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
“多加小心。”她沒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向卫叔做了个手势。
卫叔立刻叫起來:“狙击手准备。一旦有危及风先生的人物出现。格杀勿论。”
探照灯投射的角度马上有了轻微的调整。我知道。每只灯头后面。应该已经卧下了一名狙击手。随时可以向灯柱范围内的任何目标射击。
我举起望远镜。向隧道深处迅速扫了几眼。确信视野范围内。石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卫叔。以你老江湖的眼光。能否判断这些石柱机关是哪一家的手法。”
卫叔皱眉。苦笑着摇头:“风先生。你都不知道。何必拿來问我老头子。你实在……太谦虚了……”
像他那样的人物。是轻易不肯在属下面前承认自己无知的。这一次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想必心里也是一阵阵惊悚不已。又一次。我成了被形势所逼的焦点。
我接过了背包。送包的队员迅速向后退去。脸上带着难以掩抑的惊惶。
前面会有什么。龙格女巫到底知道什么。她嘴里说的“他们”又是指什么。难道这山洞里竟然藏着某些奇怪的种族。可以肯定。大哥曾经到过这里。并且跟她相识。那么大哥离开这里后。又去了哪里。会不会再次回來……
我长吸了一口气。已经准备转身向洞里前进。
蓦地一声沉闷的尖啸在静谧的空气中爆发出來。“咻。。”有人扣动了扳机。钢芯穿甲弹的破空声激起了一阵恐怖的回声。在隧道里久久不绝。
接连“噗、噗、噗”三声枪响过后。我感觉到洞里的空气被急速撼动。鼻子里充满了火药硝烟的味道。
我的第一反应是飞身扑向侧面洞壁。免得被流弹误伤。同时举起望远镜。凝视着隧道深处。一个高明的狙击手每次开枪。都有其充分的理由。如果不是发现了确切的目标。他们是不会扣下扳机的。
“有个影子。距离四百五十米。。”
第一个报告者的声音随即被第二个、第三个人否定:“五百八十米、七百米……”
第四个人报告的最迟。因为他已经被同伴的声音弄糊涂了:“什么。我的瞄具里只显示对方在二百米的位置。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她戴着一张金黄色的面具。向侧面闪了……不过我无法确定……”
我的视野里。什么都沒有。只有雪白的光柱下。泛着淡青色的黝黑石壁。
“大家别开枪。对方……不一定是敌人。”我的话在中间停了一下。那女人知道一切消息。绝对不能射杀她。当然。转念再想。以她那种诡异绝伦的身法。单发狙击子弹要想射中她。恐怕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顾倾城、卫叔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另外一件怪事又发生了。
那个送背包给我的队员退开十步之后。竟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再挪动。连枪弹破空声都恍然不觉。只是垂着头瞪着地面。
“孙贵。你在干什么。”卫叔大喝一声。
顾倾城低语:“卫叔。有些不太对劲。。”
那个叫做“孙贵”的年轻人双手都按在胸前的冲锋枪上。像是被人瞬间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从我站立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脖子上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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