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凸起的岩石下面。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块两米长、半米宽的石板从山壁上探出來。像一道天然形成的屋檐。
“姑姑、姑姑……”她对着石壁低声叫着。神情古怪。
四周沒有异常动静。我缓步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石壁上什么都沒有。颜色、纹理跟其他山壁沒有任何不同。
“小妹妹。姑姑在哪里。”我蹲下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
“姑姑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去抓蝴蝶。要我在这里等。”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了。眼睛也开始慢慢发亮。
“姑姑叫什么名字。我给她打电话好不好。”我取出电话。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女孩弯着嘴角笑起來:“唐清。姑姑叫唐清。唐。。清。不过她不喜欢别人打电话给她……”
我觉得“唐清”这个名字非常耳熟。脑子里转了个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向侧面跨出一步。离开她远一点。
蜀中唐门现唐清。五雷轰顶不出手。。这是江湖上的朋友送给唐清的两句话。她是这一代的唐门年轻高手里。最具实力的一个。与唐心不相上下。“五雷轰顶”指的是來自尼泊尔雪山教派的五名职业杀手。最擅长五个人协同合作。刺杀一切价值五百万美金以上的目标人物。
唐门的仇家雇佣了“五雷轰顶”上门寻仇。恰好撞见唐清。结果沒有人看到她出手的情况下。五个人一起中毒身亡。然后就悄悄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正是有了唐清、唐心这样的年轻高手。蜀中唐门这个古老的江湖门派才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越來越焕发出令人夺目的光彩。
我向着对讲机发出警示呼叫:“大家注意。小女孩是蜀中唐门的人。有可能唐清就在左右。千万小心。”任何事。一旦有唐门的人掺和进來。马上就会变得扑朔迷离。就连上次在埃及沙漠里发生的“老虎盗书”事件。也是因为神秘的唐心在场。结果与卢迦灿一起消失。不知所终。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來。飞鹰带领着大队人马火速围拢过來。这一次。连飞月也凛然变色。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只有她近距离接触过小女孩。如果发生中毒事件的话。她将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人。
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小女孩。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压抑着巨大的不安。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
“我。我叫唐小鼓。就是一摇起來咚咚响的拨浪鼓。”到现在为止。她的神志和思维能力已经完全复原。眼珠转动时。散发着说不尽的聪明伶俐。跟先前痴痴呆呆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飞鹰挠了挠头。蓦地纵声大叫:“蜀中唐门唐清小姐。我们是进山找人的。跟唐门毫无过节。请手下留情。。”叫声在山谷里纵横震荡着。发出不绝于耳的回音。足有两分钟时间才渐渐平息下來。
“这不是示弱。其实咱们沒必要多树强敌。是吧。”他向我苦笑着。
飞月叹了口气。当着所有队员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能郁闷地皱着眉。踢着脚下的草根。
沒有人应声。唐小鼓笑嘻嘻地看着飞鹰:“沒用的。姑姑去了很远的地方。好像叫什么什么宫。就在那边。。”她向前指着。正是梁威他们的位置。
北风卷起了她的头发。飞鹰、飞月几乎同时打了个寒噤。紧闭着嘴。似乎是在防止自己失声叫起來。
我长吸了一口气。把手伸向唐小鼓:“來。咱们去前面找找。看姑姑是不是在那里。”
这个时候。稳定军心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希望大家被蜀中唐门吓破了胆。队伍发生哗变。
小女孩握住了我的手。大眼睛眨了眨。天真无邪地笑着:“你是个好人。姑姑说。好人是不会死的。你说呢。”
从來沒跟这样可爱的小女孩打过交道。如果剔除她的唐门身份。肯定会引起每个人的关注。大家都会喜欢她。“蜀中唐门”这四个字。犹如一块沉甸甸的死亡警告牌。带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避之唯恐不及。
很快。那个隧道入口便出现在视线里。
飞鹰忍不住惊叹:“这么明显的地标项目。地图上怎么会沒有记录。而且。它一定是人工开凿出來的。。”
隧道的出现。至少是对何寄裳那些话的一个侧面证明。我希望她一直在对我讲真话。那么。“大哥杨天曾居于此”那件事就是真的。我不想被某些谎言牵着鼻子绕來绕去。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却一无所获。
梁威带着六个人站在隧道外面。满脸困惑地面面相觑。他们手里的强力电筒全部敞开着。光柱胡乱地射向隧道里面。入口的地势比较低。这也是我们站在远处时无法发现它的最主要原因。
隔着二十步远。飞鹰便大叫起來:“梁威。你们在干什么。”
梁威听我说过隧道里存在大量石柱。应该不会惊骇至此才是。飞鹰带人大步冲了过去。把我跟唐小鼓抛在后面。
“姑姑是去了那里吗。”我指着隧道黑糊糊的入口。
八岁的小女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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