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鹤。我的司机。兼任私家保镖、私人秘书。”他指着身后娇小的女孩子。满脸微笑。
小鹤躬身向我鞠躬:“风先生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请多指教。”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舒缓。神态不卑不亢。让我由衷地想到了一个人。。唐门唐心。那个神奇地消失在埃及沙漠里的女孩子。同样是白衣。唐心穿的是狐裘。而小鹤却是皮衣。两个人身体里蕴藏着的冷傲气质。极为神似。
“只带一个人來。不会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单刀赴会的关二爷吧。”我苦笑着眨眨眼睛。示意孙龙注意那些蠢蠢欲动的狙击手们。沒办法。在寺门前空旷的开阔地上。正是狙击手们表演一枪绝杀的最好练兵场。
“对。”孙龙冷笑。轻松地吹了声口哨。伸手捋捋头发。
“那么。至少你该坐辆防弹性能好一点的车來才对。最近国际上流行钢心狙击枪子弹。可以轻松穿透六层普通车用钢板。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风。你多虑了。神枪会一直把东亚海岛看作自己的地盘。只是近几年忙着向欧美扩展。來不及清理卧榻两侧而已。别说这些狙击手。就算日本人再增加十倍人手。我也能笑着进來。笑着离开。不伤半根汗毛。”他说话的时候。喜欢不停地用右手抚摸喉结下的伤疤。
我耸耸肩。沒法再接他的话題。
“风。能不能带我去‘亡灵之塔’上看看。老杜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想尝尝登塔远眺的滋味。看能不能把日本这个北方门户尽收眼底。尽揽怀中。”他仰面一阵大笑。山风劲吹。又一次弄乱了他的头发。
小鹤只是冷静地听着。脸上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的手上带着纯白的鹿皮手套。始终交握着垂在身前。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做为私家保镖。她的身子略显单薄了些。再说穿着那么轻薄紧身的衣服。又能藏下什么武器。就我看來。就算在她身上藏下一柄左轮手枪都很困难。
这真是一次危险的尝试。三个手无寸铁的中国人置身于几百个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日本特别警察眼皮底下。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矢志清除的目标。
穿过寺门。走入“通灵之井”小天井时。孙龙停下脚步。双手合什。向“通灵之井”虔诚地深鞠三躬。
我又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的落叶。它们仍旧在停留在池边。随着水波轻轻荡漾着。按照常识。白桦树落叶吸收水分的能力比较强。应该很快沉下去才对。如果一直漂浮着。只能说明水中的暗流走向一直是由下往上。具备超乎寻常的浮力。
“水下的暗流。会扰乱潜水者的行动路线。而所有的暗流发起点都会在水源深处。假定这口井深度为二十米。那么水源得需要多大的喷射力才能在水面上形成翻滚的波纹呢。”我敢肯定。“通灵之井”的深度绝对超过二百米。可以想像从井底喷射出水柱到达水面所需的推动力。基本是个天文数字。即使是最激烈的石油井喷也不过如此。
我马上取出电话。拨了萧可冷的号码。希望能告诉她这一点发现。她还在寻福园别墅里。应该还沒有处在特别警察们的监控之下。不过我马上发现。电话已经毫无通讯信号。
“日本人发动了无线电干扰。看來。他们这一次是把你当成亚洲首席恐怖分子对待了。”我向孙龙开玩笑。至少“首席恐怖分子”这个称号。目前还是由**保有。任何人无法超越。孙龙充其量不过是日本人眼里的“亚洲首席恐怖分子”而已。
“事情很严重吗。”孙龙嗤的一声冷笑。径直走向月洞门。毫不在意日本人的魑魅魍魉伎俩。
五分钟后。我们进入了“亡灵之塔”的天井。
“风。那塔上该沒有日本人的爪牙吧。否则那可就太扫兴了。”孙龙对宝塔很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我跟关宝铃消失的故事所引起的。
塔上不会有狙击手。但环绕宝塔的天井院墙。却是最好的隐蔽地点。而且宝塔四周还有这么大的一片开阔地。正是狙击手们最喜欢的厮杀战场。
孙龙大步走向宝塔。像是一名急于登台表演的艺术家。迫不急待地要站在明亮的聚光灯下。小鹤亦步亦趋。只有我落在了最后。
藤迦、谷野神秀、出现在幽篁水郡里的黑衣女人。三者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大人物与忍者组织之间。似乎也存在着某种神秘的约定。。事情的焦点慢慢转移到谷野神秀身上來了。他一直把自己封闭在“冥想堂”里。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他图谋的焦点同样指向“日神之怒”的话。跟大人物是不是有所冲突呢。
“风。。”孙龙在招呼我。已经登上了第二层。从门洞里向我用力挥手。
再度走近“亡灵之塔”。在玻璃盒子里的记忆唰的跳了出來。我曾经从塔门里钻出去无数次。在一个充满水的盒子里游來游去。现实中的“亡灵之塔”有七层。那个具有玻璃屋顶、玻璃地面的建筑物也是七层。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奇特的关联。
我加快脚步。进入一层。沿楼梯向上。
宝塔里到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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