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 一人挡群臣(5 / 6)  大奉打更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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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却出这样的考题,是刻意而为。

    而且,自古以来,忠君报国的传世诗词,大多是在国破家亡之际。太平盛世极少以此为题的佳作。

    此题甚难!

    忠君报国为题..........许新年浑身僵硬,愣在了原地。

    当日,大哥抓阄,抓出两个考题,一是咏志,二是爱国。咏志诗已经在春闱中发挥了作用,助他成为当朝会元。

    那么,剩下的爱国诗,自然便无用武之地。

    他万万没想到,元景帝给出的题目,偏偏是一首忠君爱国为题的诗。

    莫,莫非.......陛下早与大哥沆瀣一气?否则,如何解释此等巧合。

    元景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殿内的春闱会元,察言观色是一位帝王在皇子时期就炉火纯青的技能。

    这位许会元的种种表情、眼神,都在阐述他内心的恐慌和绝望,以致于呆若木鸡。

    同样是皇子时代走过来的誉王,咳嗽一声,沉声道:“陛下........”

    “誉王!”

    兵部侍郎扬声打断,道:“一炷香时间有限,你可别打扰到许会元作诗,朝堂诸公们等着呢。”

    誉王脸色一沉。

    对此,大臣们神色各异,有担忧,有快意,有面带冷笑,有冷眼旁观。

    在一片静默中,许新年高声道:“不需要一炷香时间,学生多谢陛下开恩,给予机会。我大哥许七安乃大奉诗魁,作诗信手拈来。

    “我自然不能给他丢脸。”

    嗯?!

    突然间如此自信?

    朝堂诸公,誉王以及元景帝同时一愣。

    紧接着,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内殿响起: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简短的一句,于众生心中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攻城图。敌人滚滚而来,宛如黑云压顶。城墙上,守军的铠甲闪烁着阳光,严阵以待。

    许新年回首,目光徐徐扫过诸公,吟诵道:“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满朝勋贵愕然望来,这书生从未上过战场,却为何将战场的景象,形容的如此贴切,如此深入人心?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好一个霜重鼓寒声不起,本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马革裹尸,戍守边关的岁月。”威海伯如痴如醉,大声赞叹。

    其余勋贵同样沉浸在诗词的魅力中。

    文官则皱着眉头,不悦的扫了眼粗鄙的武夫,厌恶他们突然出声打断。

    孙尚书看了一眼左都御史袁雄,袁雄茫然的看向兵部侍郎秦元道,秦元道则脸色铁青的看向大理寺卿。

    四个人无声交换眼神,心里一沉。

    大理寺卿沉声道:“此诗........固然不错,但与忠君何干?你写的不过是沙场戎马,堂堂会元,竟连诗题都无法契合。

    “不是舞弊是什么?”

    “正是!”秦元道大声说。

    许新年充耳不闻,霍然转身,朝着元景帝低头,作揖,声音愈发高亢,响彻殿内: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大理寺卿呼吸一滞,怔怔的看着许新年,只觉得脸被无形的巴掌狠狠扇了一下,一股急火涌上心头。

    孙尚书等人同样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绽放。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元景帝悠然回味,继而露出笑容,龙颜大悦:

    “好诗,好诗。不愧是会元,不愧是能写出《行路难》的才子。”

    那语气和神态,任谁都能看出,陛下心情极佳。

    顿了顿,元景帝问道:“不过,这黄金台是何意?”

    黄金台应该是黄金浇铸的高台.........许新年躬身作揖,给出自己的理解:“为陛下效忠,为陛下赴死,莫说是黄金浇铸的高台,便是玉台,也将唾手可得。”

    元景帝缓缓颔首,脸庞笑容愈发深刻:“不错,朝廷向来赏罚分明,绝不亏待功臣。朕也如此。”

    他接着说道:“许会元诗才不输兄长,《行路难》自是你所作。至于经义和策论,殿试之时,朕会亲自阅读,莫要让朕失望。

    “只要你能进入二甲,朕可以许诺,让你进翰林院,做一名庶吉士。”

    翰林院又称储相之所,庶吉士虽比不上一甲,但也具备了进内阁的资格,是当朝一等一的清贵。

    魏渊和王首辅,一个向左侧头,一个向右侧头,同时看了一眼许新年。

    许新年如释重负,压住内心的喜悦:“多谢陛下。”

    元景帝道:“朕乏了,退朝。”

    结束了,科举舞弊案,到此,几乎盖棺定论。

    除非许新年在殿试上发挥失常,文章写的稀烂,这种概率微乎其微,身为云鹿书院的学子,当朝会元,他的才华绝对是贡士中拔尖的。

    最关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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