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灵芝,这是一种象灵芝的菌子,有毒,不能吃。”
李谷雨满脸失望。
安意笑道:“灵芝要是满山遍野都有,就卖不起价了,物以稀为贵。就象你抓的蛇,那些常见的菜花蛇就卖得便宜,黑皮蛇就卖得贵。”
“我懂了。”李谷雨重露笑脸。
安意把干粮和水递给他,“快吃吧。”
李谷雨上山,蒋氏是不会给他准备干粮的,他要饿一整天,等晚上回到家,才能吃点粗粮填肚子,还常常吃不饱。
等李谷雨吃完,一行人下山回家。
上山不易,下山更难。
安意走得艰险无比,罗德全几人扛着树,生不出第三只手来牵着她,只见她走两步,就绊一下,几次都险些跟大地亲密接触。看得安康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妹妹,你小心点,看清楚路。”
话音刚落,安意又被绊了一下,人向前冲去,要不是韩颂延在后面,及时抓住她,这一回,肯定摔个狗吃屎。
韩颂延走到安意前面,蹲下道:“上来。”
安意一愣,“你背我?”
安康也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又担心安意会摔伤,道:“妹妹,颂延兄愿意背你下山,还不赶紧谢谢颂延兄。”
“谢谢。”安意轻声道了谢,她也实在是走不动了,有人肯代步,是再好不过的事,上前一步,趴在了韩颂延的背上,双手伸过去搂着他的脖子。
韩颂延的背很宽很舒服,走的很稳,一步一步踩在地上,让人看了就很安心。
安意爬了这么久的山,已经很辛苦,才九岁不到的身体,有些扛不住,迷迷糊糊地趴在韩颂延的背上,睡着了。
韩颂延听到耳边轻缓平稳的呼吸声,唇角微扬,轻轻地笑了。
到了家,安意还没醒,罗氏看着女儿被背回来,吓了一跳,“喜儿怎么了?”
“娘,妹妹没事,她爬山爬辛苦了,睡着了。”安康忙道。
“这孩子。”罗氏上前抱过安意,“可把四少爷累着了吧。”
“不累。”韩颂延浅笑道。
挪动了一下,安意就惊醒了,看着抱着她的是罗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娇声喊道:“娘。”
“哎呀,睡醒了啦。”罗氏笑着把她放下来,“快去洗把脸,醒醒神,一会要吃晚饭了。”
“娘,我先把树送去给卢郎中。”安康和罗德全他们又扛着树出了门。
韩颂延跟了过去,借着落日余晖,把树种进了百草园。
次日,罗氏拿了套新衣服给安意换上,又帮她梳了个小巧的低髻,绑上发带,戴上一朵绢花。
“娘,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安意问道。
“你大奶奶托人来,说你细妹姑姑过些日子就要出嫁,让你过去陪她说说话。”罗氏笑道。
“我不去,我跟她没话说。”安意一把扯下头上的绢花。虽然只见过安细妹一回,可是就安细妹那态度,也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不会太好,没什么交情,却突然托人带话让她过去聊天,太反常,事出反常必为妖。
“娘跟你满舅说好了,让他套车送我们过去,我们去坐一会就回来。”罗氏把绢花又插回她头上。
安意无奈地皱了皱眉,吃过早饭,跟着罗氏坐牛车,去上塘村。有韩颂延这个客人在,安健又受了伤,安康就没跟着去。
到了安家,朱氏很热情地将母女俩迎进堂屋,安家男人们都去田里忙农活了,家里就朱氏和安细妹在。
堂屋里坐着两个面生的妇人。
“陈大娘,赵妹子,这个就是我那侄儿媳妇秋妹,这个就是喜儿。”朱氏边介绍,边把安意推到了两个妇人的面前。
陈大娘一把抓住安意的手,“瞧瞧这小脸蛋,白白嫩嫩的,这双眼睛长得好,黑白分明,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
安意皱了下眉,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没有把手抽出来。
姓赵的妇人也上下打量了安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大娘,赵大娘。”罗氏不认识这两个妇人,以为是朱氏娘家那边的亲戚,来给安细妹送嫁的,礼貌地向她们打招呼。
“秋妹啊,我今儿叫你来,是有件大喜事要跟你说。”朱氏笑眯眯地道。
“细妹成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罗氏笑道。
朱氏摆手道:“不是细妹的事,是喜儿的事。”
罗氏一愣,“喜儿的事?”
“喜儿眼看着就十岁了,就要成大姑娘了,她的亲事,可耽误不得。赵妹子的小儿子,如今在城里的百味楼里当学徒,三年后就出师,出了师那就是大师傅了,喜儿跟着他,以后就等着享福吧!”朱氏说得口水四溅。
赵妹子面带得色的笑了笑。
安意把手抽了出来,退到罗氏身边,她的直觉没错,朱氏果然不安好心,她才八岁,连九岁还没满,就这么急着把她卖掉。
罗氏脸色微沉,“大伯娘,我家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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