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埋头只管走路。
走过殡仪厅,走到炼尸房的门口停了下来,这让我的心里又多了层疙瘩。
小五甚至已经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如果真领到了骨灰,估计张泽要悲剧了。
现在是正午,火葬场已经下班了,人很少。
张泽拿出钥匙准备去开炼尸房的门,被我喊住了:“等下!我们是来找妹妹的,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泽坦然道:“你妹妹让我带你们先到这里等着,她稍后就会过来,放心吧,我可不是带你们来认领骨灰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们三个瞬间松了口气,表哥问道:“在外面等不行吗?非要进炼尸房里等?”
“不是呀,你们随便转,我昨天出来的时候把钥匙落在停尸房了,过来拿取一下。”
“……”
我们三个真的是郁闷,我更郁闷,因为我发现火葬场的人讲话办事都是慢吞吞的,特别是进了火葬场之后,张泽就变得跟那位阿姨一个德性。
他们的职业病也真够奇葩的。
张泽拿完钥匙走出来又锁上了门,然后问我们吃饭不吃,饿的话可以去他那小平房里吃点东西。
我们三个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
在火葬场里,是真的没有胃口。
张泽回去做饭吃了,我们三个在火葬场的大院里闲逛,有种怪怪的感觉。
表哥对我说:“风华,你见到风铃的时候,千万别激动。”
“你说的激动,指的是愤怒还是喜悦?”我话刚问出口,突然心里一抖,“不太对……”
“什么不太对?”表哥和小五一同发问。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风铃给我写的那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心里一阵发慌,略带着几丝愤怒。
这封信不是风铃写给我的。
张泽刚把信给我的时候,我看到那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语气,一时间激动地冲昏了头脑,而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事情,只有我知道。
因为我常年在外地上大学,风铃给我写过的信不下一百封,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以前给我写的每一封信,最后的落款名字都是“风大小姐”,没有一封信是“妹妹风铃”。
就算她给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再内疚,也不太可能改变多年来的习惯。
我拍拍表哥和小五的肩膀,让他俩凑过来,然后小声说道:“这封信有很大很大的可能,不是风铃写的,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模仿了风铃的字体,咱们得小心一点了。”
“你有多大把握?”表哥很吃惊地问我。
我不假思索道:“百分之九十九不是风铃亲手写的,但是对方肯定非常熟悉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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