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啊,他们都动枪了,没人敢动啊。”
“他们怎么就敢了呢,之前要是这样动不动就杀人,我们也不敢啊。”
儒生们的世界观里,对于恶人就是无限度的跪舔讨好,反而是你老老实实的照章办事,他们就会玩命的欺辱你。
“老爷,还是去安抚一下吧,不然他们冲进来,衙役们已经死了一半,剩下的都跑了。”
“你去问问,他们如此行事,还有王法吗。”
“老爷,这……”
会馆里的人倾巢出动,此时已经进入了县衙大门,那些差役的尸体堆积在门口,胡静波背着手a站在中间,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了。
他每过年节,总是给这些县衙门赠送一些礼物,合计起来也有几千两,可是到了时候,对他们下手最狠的,就是这些官差了。
这也就是长老会所说的,持剑经商了,不然的话,安分守己,就会被视作肥肉,掠夺屠杀。
那师爷不敢过来,却是躲在门处,问道:“大老爷问,几位到底有何事,你们不如招安了,大老爷给你们上表做个大官,几位当知道,天下是大明的啊。”
“呵呵,昨天晚上,被会馆有匪徒突袭,还有这些人,假扮成衙门的差役,我等替天行道,将他们当场击毙,就送来县衙,大老爷可不能亏待我等。”
那师爷瞪大眼睛,他每天做的就是丧尽天良,颠倒黑白的事情,但是这样把差役说成是盗贼的话语,当真是强词夺理啊。
“可是……可是……”
“师爷难道要激怒我军不成,我长老会的军队,个个以一敌百,可不是这福州的军队可比的。”
师爷颤抖着,说道:“我去回大老爷,你们且稍等,稍等啊。”
这几个会馆的人也不客气,一个个在县衙当做自家,就此霸占。
那县老爷此时已经将那幼女赶走,此时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也是惊讶狂怒:“贼子安敢,在本县杀人,还送到县衙,他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他颤抖道:“怎么知府衙门,还有千户还不出动来援!”
“我派人去了,没有回音啊。”
那县老爷急的团团转,说道:“这该怎么办,他们不会伤了本老爷吧。”
“这……”那师爷忽然给了鬼主意:“我看,那人颇有恭敬态度,似乎是想招安,听说我大明已经有皇帝了,也许是想弄个一官半职吧。”
“官职?招安?”那县老爷颤抖道,“他们杀的可是县衙的……”
“老爷!”师爷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等又不是本地人,都是在这里做几年官,就要换地方的人,当初为了谋这个缺额,可是花费不少,不赶紧填补亏空,可是要受不了的,那几个衙役,平时捞足了银子,可是从不孝敬您,此时正好……”
那师爷满面春风,说道:“几位,我家老爷说了,稍后就给几位写招安折子,请官职,你们先退了。”
“我吃的是帝都的饭,不要你们的官儿,但我要个说法,我今天杀了这些盗贼,到底是不是见义勇为。”
“啊……”
师爷有些傻眼,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些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杀光了,是不是见义勇为。”
“您说是就是,我等是不敢阻拦的。”
“那就请县老爷写个文书,证明我等今日之行为,乃是替天行道,见义勇为了,还有,那赵宇,到底是冒犯洋大人,罪无可赦,还是见义勇为,都得给个说法啊,既然赵宇是见义勇为,给他几千两银子做奖励,总不为过吧。”
那师爷双手颤抖,“那赵宇不过是个商人,贵处为何如此上心,要知道,商人不读圣贤书,最是卑贱,理应严格处理啊。”
“写不写吧,要不,我派人去后衙,和县老爷说说?他大早上的就想从后门出去,奈何我的兄弟正在后门练兵,走不掉啊。”
师爷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被县老爷抛弃的弃子,也只有妥协。
过不多时,两份儿书信不书信,函件不函件的文件就到了胡静波手中,看着那没有盖印的一堆文字,不过就是某日会馆众人为国出力,特此嘉奖云云,至于那赵宇更是春秋笔法。
他脸色不佳,说道:“看来那大老爷的举人,可是名不副实啊,时间,地点,我等的功劳,还有那赵宇的功劳,都不肯写,甚至连个大印都没有,这诚意,难道真要我等去后宅帮帮忙?”
“贵众稍等,我马上去!”
那师爷算是怕了,县老爷此时全家跑不了,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次是不得不直接用印,给会馆和赵宇分别发来了见义勇为的印鉴。
“见义勇为,替天行道?杀人放火,儒学经典?”
胡静波没说什么,拿着两份儿见义勇为的文件,只是轻蔑的笑了笑。
此时虽然是大早上,却是围拢了不少人,远远的看新鲜,而那早该来的人,也已经来了。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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